“我从没想过要创造一个完全虚拟的、独立于现实世界之外的世界出来。我希望在自己的小说里起码要保留现实世界的外观。”--略萨
《萨拉热窝女人》和《送奶工》这两本小说应该属于现实主义小说,虽然写作时间相差70多年但都是描写10多岁的少女,在世界观形成时期,在人格构建时期,用一己之力对抗着世界、生活环境以及家庭的变化。
两位作家一位是出生于年的前南斯拉夫文学大师,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伊沃·安德里奇,一位是出生于年的英国北爱尔兰的布克奖得主安娜·伯恩斯。
在看小说时,总觉得如果让张子枫来演的话最合适,她能驾驭两种风格女孩的怪诞,一个无奈,一个无畏。
无论是无畏还是无奈,跨越70年的两本小说讲的都是压抑--在时代大环境下“她世界”的压抑感。
《萨拉热窝的女人》遵从了父亲破产时的遗嘱,信奉节约,把它变成了一种生存信仰,用节俭金钱观抵抗外在的压抑。被《送奶工》跟踪的女孩面对不堪入目的谣言,在乌合之众的诋毁下,没有选择放任被同化,而是笑着向前,跌跌撞撞抵抗着社区内的压抑。
压抑或多或少都在两位少女的人格成长中留下了沉重的脚印。
除了面对压抑感的解决方案不同,两位作者在处理少女无奈与无畏时,用了不同的手法来构建故事场景。
一位像是画了完美比例的艺术品,一位则是新锐的当代艺术,呈现出的是两种意境美。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伊沃·安德里奇画的是艺术品。把战争、社会、价值观以及人的悲哀与无奈均匀分配完美呈现。
比如他在书中的一段:“年的萨拉热窝!这是一座诸种影响彼此交织、诸种文化混杂、不同生活方式和对应的世界观互相矛盾冲突的城市。但是所有如此种种与此有别互不相像的阶层、信仰、民族和社会集团却具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所有的人都需要金钱,而且所有的人都需要较之他们所拥有的更多的金钱。
至于美,她倒是比什么都更少关心。美,这是可贵的,而且无比可贵,可它是个毫无价值的、狡猾的玩意儿;它最为挥霍浪费和具有欺骗性。”
而布克奖得主安娜·伯恩斯,她写的文字和节奏似乎不是让你舒服的,有时还会遇到不懂的状态。这样的不适感反而让你代入了她的故事中。
比如她在书中写的:“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地方,每当涉及政治问题,包括炸弹、枪支、死亡和重残,普通民众会说“他们那边干的”,或“我们这边干的”,或“他们的宗教信仰干的”,或“我们的宗教信仰干的”,或“他们干的”,或“我们干的”,而这实际上是指“政府捍卫者干的”。有时候,我们也会努力把“捍卫者”或“反政府派”说出口,但只是为了方便外来人员理解。只有我们自己人在场时,基本上不用这样费心。使用“我们”和“他们”,是人的第二天性:方便、熟悉、内部,这些词可以即兴发挥,没有死记硬背的压力,不必顾及遣词造句和社交上的礼貌得体。”
这样的压抑感和对抗感总让我想到电影《少年的你》,同样年轻题材同样的微型社会的题材。
无论是77年前的萨拉热窝,还是英国的送奶工,或是中国少年的你,这些关于偏僻的少数的,怪诞的她世界,似乎是我们遗忘的角落。平时遇见都属于小概率事件,但是小说中的压抑感是我们在生活中随处可见的,该如何面对呢?是像《萨拉热窝女人》无奈被同化,还是像《送奶工》无畏向前,这是我们可以思考和做出选择的。
酒酒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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