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医院治白癜风最好 http://m.39.net/pf/a_4618897.html对于一个典型的文科生而言,记忆力差是一件特别难以启齿的事情。我时常惊叹于朋友们对往事的回忆,他们总能轻松的回想起二十多年、甚至三十多年前自己只有几岁时发生的事。对我来说这非常难,因为我最多只能想起一些经历的轮廓,而对其中的诸多细节早已忘得一干二净。这也导致了我跟他们谈话时常常会发生错觉,“这些事情真的是我们一起共同经历过的吗?”令人欣慰的是,这个问题在我看电影的兴趣上却并不明显。我可以清晰的回顾自己与电影接触这三十年间的各段往事,厘清自己是如何爱上电影的情感历程。同时,我想趁着记忆清晰的时候,将这些珍贵的回忆一一记录,以免真到连这块阵地也失守,不给自己留下无法弥补的遗憾。1、俱乐部时代我第一次进电影院看电影,是年的“六一”儿童节。那天下午不上课,文汇路小学(咸阳六小)各年级轮流组织去民院十字电影院,观看台湾电影《妈妈再爱我一次》。那天从影院出来,我和很多同学们一样,哭得稀里哗啦。现在想来多少也有点不解,在这样一个儿童们普天同庆的欢乐时光,为什么选择看这样一部悲情的电影。难道不应该看《霹雳贝贝》这种超能大作战的合家欢影片吗?这就是我人生中观影体验的第一次。在民院电影院仅有的两次观影经历,另一次是年元旦前后看《少林寺》。作为上世纪80年代一部轰动全国的传奇电影,当时还不到8岁的我远远体会不到后来这部电影被赋予的各种意义。但是,故事讲得很有意思,打斗很精彩是我当时的主要观感。更重要的,是丁岚饰演的牧羊女确实很漂亮。而对于李连杰饰演的觉远,则甚至不如对于海饰演的师父昙宗印象更深刻。年暑假,母亲和我跟随父亲从军,来到酒泉卫星发射中心(东风航天城、20基地)生活。这个全新的生活环境让我感到最惬意的,就是一个不大的小县城范围内,竟然有两个“电影院”可以看电影。事实上,更加准确的表述并不能叫电影院,只是它们都同样具备放映电影的功能。第一处是基地大礼堂。除了放映电影,基地各团站集中开会、春节建军等节庆集会、文艺汇演报告以及其他的一些重要活动都在这里举行。进大礼堂看电影要收电影票,但基本上我们这些孩子都没有买过票。顺着侧门链条锁之间的缝隙往里钻,就可以进入礼堂的侧厅。买票?闲的!在这里看的电影多以红色革命教育为题材的主旋律影片,譬如《三大战役》《大决战》《开国大典》《地雷战》《地道战》《南征北战》《平原游击队》等八一电影制片厂几乎各个时期的电影作品。当然,也少不了《列宁在十月》《列宁在》《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这些同类的译制片。在大礼堂,看过两部不同风格的影片印象深刻。一部是法国译制片《虎口脱险》,这部片子在影史的地位无需多言。另一部,是年看到的《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当时看完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怎么会放这种电影?相比之下,我更愿意去的,是我们铁管处(父亲工作的单位)自己的俱乐部。俱乐部是微缩版的大礼堂,其功能几乎相同。不同的是,俱乐部容纳的人少一些。俱乐部的优势:第一,离家近;第二,人熟不用买票;第三,有很多好电影会隔段时间重复再放映。除此之外,尤为重要的一点,是俱乐部放映电影的类型更加多元。除了常规意义上的红色革命教育片,还有国产故事片,香港和台湾地区、美国、法国、印度等国家和地区制作的电影。对于我而言,这才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也是最具意义的价值所在。那个时候,铁管处的孩子都会在周一和周五傍晚抓紧时间吃完晚饭,然后三五成群登上自行车超速骑到俱乐部。车子随处一扔就飞奔进去,要抢在驻地在基地场区的几个营战士进场之前,抢占有利地形。最初看电影非常傻,连基本的常识都不懂,总是喜欢坐在第一排,至多在第二排观看,认为这样会看得比较清楚。直到有一次看一场追车场面镜头晃到晕头眼花,自己默默走到最后一排,这种镜头切换造成的眩晕感有所减弱,才明白看大银幕宽画幅位置前后的重要性。在年之前,部队俱乐部是我看电影的唯一去处。在这段时期,我渐渐培养起了对电影最原始初级的兴趣。尽管只是好玩、有趣,但那时我对电影的热情已经悄然超越了电视。2、录像时代大约在年下半年,基地内部慢慢出现了录像机的身影。我们家的录像机购置于年春节,日本松下原装,由试验队从上海捎回来。录像机最初的作用,是放映父亲需要保存的工作资料,以及录制基地发生的重大新闻。它放映电影功能被激活,是买来差不多快一年以后。放映的第一卷电影带子,是周润发、张国荣和李修贤主演的《英雄本色》。录像机并没有终结我进俱乐部的脚步,但它的存在让我看电影的频次变得更加随机。只要手头上有新带子,我就能随时观看。当时,同学们经常会在书包里放一盘录像带,以备突如其来的资源交换。那几年,因为放学没写作业偷摸看录像,不知道被老娘收拾了多少次。听到门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关掉设备。但只见她气定神闲的走进客厅,斜眼一瞟,用手摸摸电视机的散热孔,温馨的家庭瞬间就不和谐了!到了年前后,基地电视台周末也会放映电影录像。那会儿是单休日,我总是无比盼望星期天能快点到来。大约是6年级的暑假,父亲休探亲假带我们回咸阳,有天上街我惊奇的发现,姥爷家门口多了好几家录像厅。门口支棱着一个黑色的大音响,里面发出嘈杂的电影对话或是配乐。音箱旁边,竖着一张1米左右的木质板,红底黑字的水牌,写着今天录像厅放映电影的片名顺序。那个时候,进厅一张票一块五,偶尔环境更好一些,譬如有空调的,票价会定到两块。一般都是五部片子循环播放,姥爷门口那家厅的老板因为人熟,有时候也会要求多放一两部。那是一段很疯狂的日子。探亲假母亲和我一般会待1个月左右,我每周至少有两天会从早上的8、9点开始,持续看到下午2、3点。常去几家录像厅的老板往往都觉得诧异,为什么这个孩子总是会比他们更先到工作单位。那是填鸭式的集中观看,就是为解闷,为枯燥的假期生活寻找一丝不无聊的慰藉。对于一个初中生而言,电影是不是艺术不是他关心的重点。他在乎的是电影是谁演的,刺不刺激、热不热闹、好看不好看...在咸阳的录像厅,我至少度过了三个夏天。因为基地没有那样的娱乐场所,因此我格外珍惜每年一次回老家的机会。仿佛一个老饕步入琳琅满目的美食街,味道怎么样大多都不记得,满足食欲才最为重要。3、CD时代现在想来,英国政治学者罗伯特·科尔维尔关于“21世纪社会的本质就是加速”的论断,应该还有一个补充,即“这个加速的提速阶段,是20世纪。”事实上,录像机出现没几年,就被VCD所取代。后者存储的介质更加轻便,存储量更大,而且画质更加清晰。于是,理所当然,家里的录像机和录像带迅速被VCD机和各种光盘所取代。大约从初三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用过录像机。那个时候接触的很多大片,都是通过光盘得以观看。譬如《真实的谎言》《神探飞机头》《上帝也疯狂》《博物馆惊魂夜》...最震撼的,当属98年的《泰塔尼克号》。整个高中时代,因为学业的关系,几乎没有再认真看过电影。但是,从高一开始,我都会坚持购买《大众电影》杂志。到了高二,增加了同类型的另一份杂志,《看电影》。那段时间,我能唯一能接触电影的信息渠道,就只有杂志。没办法去电影院,也没办法看光盘。愤懑的是,原本有台组装的电脑,可不知道是不是在搬家过程中造成损伤,反正光驱就一直无法正常工作。那四年间,它成为我卧室内最昂贵的摆设。回想起那几年,我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看闲书以及听流行音乐上,对国产电影和好莱坞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通过电影杂志,我仅仅是告诉自己,还有这样一个曾经爱好的兴趣点存在。但我丧失了进电影院看电影的热情。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对电影的激情,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则至今仍令我感到困惑。有意思的是,VCD存在的时间甚至比录像还要短暂。在我印象中,三两年以后随着家用电脑的普及,就几乎已经看不到这种短命的过渡品。如同成龙大叔曾经代言的爱多VCD的广告一样,昙花一现、烟花绽放。4、资源时代回想整个大学生涯,如果用两个字总结,那就是“愚蠢”;如果用一句话总结,“蹉跎了人生最美好的时光,留下的只有遗憾,以及...遗憾!”时间是座金矿,我是守着这座金矿的傻子。谁来都可以掘几锹,我还傻逼呵呵的说,“再来哈!”喝酒、包夜、睡觉、翘课...晃荡在青春无知的迷茫里,让自己变得萎靡且愤怒,拿无知当个性,以为与凯鲁亚克《在路上》“颓废一代”的精神实质吻合。在没有迷恋上网络游戏之前,在网吧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片。而且,主要是找一些反映青年人内心世界以及整个社会变迁和时代精神面貌的电影。譬如科长的“故乡三部曲”、王小帅的《十七岁的单车》、娄烨的《颐和园》、田壮壮的《蓝风筝》、李扬的《盲山》《盲井》...那个时候,西影厂真的好牛逼啊!观看国外的电影题材,已经刻意向文艺片、剧情片转变。诸如阿莫多瓦、托纳多雷、韦斯·安德森、克里斯托弗·诺兰、库布里克、伍迪·艾伦、宫崎骏、是枝裕和的作品...那个时候,已经逐渐建立起对导演与电影关系的懵懂意识。搜索电影的方式不再是以类型为关键词,而是全景式观看某个喜欢导演的所有作品。大学期间,最喜欢的国内导演,是科长和姜文;最喜欢的外国导演,是托纳多雷和是枝裕和。网吧的网管们也会按照类似的方式在电脑中储存片源。或者按照类型元素划分目录,譬如喜剧、动作、恐怖、爱情等等;或者按照导演的名字,几乎囊括了那段时期国内外最知名导演的作品。当然,还有隐藏文件夹。每当寒暑假回家,都会疯狂找资源下载片子。“BT”“比特彗星”“电驴”等下载软件不胜枚举,“torrentworld”“电影天堂”这类资源分享网站如雨后春笋。彼时,迅雷还没有限流的流氓做派,对网络“灰色地带”各方也还正在讨论界定。作为共享经济精神原点,我认为追溯时一定不能绕过这个时期,中国互联网江湖呈现出蓬勃野蛮的精神气质。最多的时候,手上有三四个硬盘,装满各种电影。其实很多片子下载以后就没有再看过,但那种强烈占有欲被满足的愉悦感,至今仍有余温。5、迷影时代年,我决定尝试学习电影评论的写作,并正式开通了影评公号。用文字将自己对喜欢事物的情感表述出来,这是一个中文专业学生的幸运,也是宿命。然而,第一次试水并不成功,问题是没能成功坚持。我突然发现自己对电影的认识太过肤浅,对电影背后的知识体系更是不甚明了。我异想天开的以为,只要看过几部电影就可以写影评。现在想来,这是对电影最大的不敬。从这年开始,我陆续从网上购买各类与电影有关的书籍学习,包括电影史、编剧、摄影、剪辑、表演、影评、导演自传等。我希望能够逐步建立起对电影相关领域的认知体系,以便自己在谈论电影时,至少可以伪装得稍微专业一点。作为影迷,最基本的动作还是看电影。从年,我每年保持部左右的院线片,还有至少部左右的在线观看。这种阅片量的积累速度远远不够,但没办法,大学时代已经被我荒废掉了。这是对那四年逝去时光的补救,尽管看上去毫无意义。我当然知道,以我目前的学习能力和付出的精力,都不可能让我再有机会转行从事电影领域的专项工作。但无所谓,我就是单纯的迷电影,不过比常人多了一分对电影的爱。6、虚拟时代年,马克·扎克伯格以20亿美元的价格,买下了帕尔默·拉奇的产品原型机“OculusRift”,也就是虚拟现实眼镜。一旦这种将带来革命性体验的科技产品普及,我猜测可能如数字技术对电影的改变一样,虚拟技术会再次对电影行业产生巨大影响。也许,作为一个普通影迷,通过虚拟现实眼镜,能够完成自己成为导演的梦想。当然,或许还要再加上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总之,电影行业发展一百多年,从技术方面讲,门槛会变得越来越低。但作为核心,如何在艺术展现力上做文章,怎么把故事讲得人们愿意花钱买票看,这才是关键。以虚拟现实技术做电影确实值得憧憬,唯一的问题是,那样做出来的“电影”,是否还能称之为“电影”。炎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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