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美)卡特勒,(美)库奇编绘
出版社:河北教育出版社
主人公是个小女孩,生活在战争年代,城市被敌军包围。
我们被包围了,经受着敌人的攻击,我爸爸去打仗了,大部分小孩的爸爸、哥哥,甚至有些人的爷爷都去打仗了,只有我们留了下来,小孩和妇女,老人和病人。我们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我害怕,几乎每时每刻都害怕。
夜里,透过窗户,我看到照明弹在天上拖出白色的尾巴,迫击炮轰闪着金光。我就假装自己看到了一颗颗流星和陨石。
整个城市的街道上到处是砖块、尘土和碎玻璃。我们已经没有取暖用的燃油了,去年冬天,我们裹着衣服紧挨着厨房的金属薄板炉睡觉。这个炉子是爸爸在走之前做的,木材也烧完了。今年冬天来临以前,要是情况没有改善,我们就得烧家具、烧书来取暖。食物总是不够,还缺水,我们用碗和水桶接雨水。我们还去物资救济中心领水,装了水的容器很重。有些人装在购物车里,有些人用上了独轮手推车。冬天,还有很多人使用雪橇。
上星期,我和妈妈看见一位女士推着轮椅运水,每个星期三下午4点,救济车会来,就停在我们广场那边的那条街上。大家就去排队领肥皂、食用油、罐头,还有面粉,一切都跟从前不大一样了,商店、汽车、公寓楼都被炸毁了。学校关闭了,总是没电,煤气也彻底断了,连电话也没法用。很多人都搬走了。
每个星期三下午4点,救济车开过来的时候,大家都会到街上来,那么多人一起聚在外面,简直就像开派对,欧先生也排在队伍里。可是,他从来不跟别人聊天,他只是等着,连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妈妈对他的背影点点头,轻声的说,“一个思想家。”可是妈妈的朋友玛利亚不这么说,他总是带着嘲弄的口气说,“思想家?”玛利亚不同意妈妈的看法,我也不同意。欧先生不是思想家,他只是不太友善。
我们小孩都不喜欢欧先生。只要有谁找到一个纸袋子,我们就把它吹满气,跑到欧先生家门口,猛下踩破,声音就像炸弹爆炸一样,我们边跑边笑,想象着欧先生被吓了一大跳的样子。
除了出去排队领东西,欧先生就在家里拉他的大提琴。
秋天的一个星期三,就在救济车到来的时候,敌人发动了袭击。车被当场炸毁,很多人死伤。因为怕再次成为敌人的轰炸目标,救济车的行程取消了。
黑暗中唯一的亮光熄了。不能再有什么事情让大家的生活好过一点。
爆炸发生后,又一个周三,到了往常救济车该来的时间,没有盼望的广场上,走来了穿着礼服的欧先生。他带着折叠椅和自己的大提琴,坐在废墟中央为大家演奏巴赫。
每一个窗口都挤满了人。巴赫温暖了一颗颗近乎凉透的心。
从那以后,每天下午四点,欧先生都穿戴整齐,准时来到广场为大家拉琴,毫不担心自己会成为敌人的下一个目标。
战火中的城市找不到鲜花,曾经捉弄过欧先生的小女孩用自己仅存的几支蜡笔,在纸袋上画满鲜花,塞进欧先生家的门缝。
某天,敌人再次发动轰炸,欧先生侥幸逃生,但大提琴被炸成了碎片。
大家的心又一次碎了,万念俱灰,以为再不会有新的希望。没想到第二天,欧先生如期出现在伤痕累累的广场。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枚口琴,继续为大家吹奏巴赫。
那个吹口琴的人,他的勇气让我们不再那么害怕了。
你也许不知道,这个故事并非杜撰。
战火中的大提琴家
他就是下图中被称作“战火中的大提琴家”的韦德兰?斯梅洛维奇(VedranSmajlovi?)。一位波斯尼亚音乐家,事前萨拉热窝弦乐四重奏的大提琴手。
斯梅洛维奇在国家图书馆的废墟中演奏
俄罗斯摄影师MikhailEvstafiev于年拍摄
在年的波斯尼亚,二十二位平民丧命于一场迫击炮攻击中。大提琴家斯梅洛维奇在萨拉热窝街头上,连续演奏了二十二天之久。
这一情景,被俄罗斯摄影师MikhailEvstafiev捕捉到了:韦德兰?斯梅洛维奇庄严地穿着燕尾服,在坍塌的残垣断壁中,忘我地演奏。他要让人们在毁灭的阴影中燃起生的力量。
舞台是断壁残垣,伴奏是呼啸的子弹。韦德兰·斯梅洛维奇把生死置之度外,用手中的提琴呼唤和平,控诉战争,捍卫人性的尊严。
他用音乐向人们转达:战争的废墟之上,终有一天会绽出美丽的花。
我们的剧院,她不仅仅是一座剧院,她也是这座城市的心灵补给站,抚慰每一颗疲惫的心。她和我们一起等待着胜利的那天,盼相聚!转载请注明:http://www.huangguangyuy.com/slrwsc/466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