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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热窝从一场免费TOUR开始

来源:萨拉热窝 时间:2019/9/20

SARAJEVO,STARTWITHAFREETOUR

萨拉热窝

从一场免费tour开始

看,这座城市,它就是瓦尔特

01

这个系列可能都要以“我没有做行前功课,怎么才能快速开玩”为主题了。

从莫斯科到萨拉热窝没有直航,只能从伊斯坦布尔或者贝尔格莱德转机。出发的前一天是周五,我下班回家也四五点了,航班是早上五点的,我和我妈早早上床佯装要休息。躺在床上,我妈还弄不清自己要去的地方在俄罗斯的东边还是西边,更搞不清倒霉的费迪南大公是谁。

我心里想,我也搞不清那些萨拉热窝地名,只比你多知道个欧洲火药桶而已。苦于无法让她迅速对萨拉热窝产生直观印象,我便打开Youtube共赏了一部《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跟《桥》一样,都是那个年代的热门译制片,连主演都是同一个。

电影里的萨拉热窝处于德军占领之下,游击队领袖瓦尔特神龙见首不见尾,穿梭在清真寺、塔楼和逼仄的街巷之间和党卫军斗智斗勇,最后成功摧毁了德国人的计划。党卫军头子从头到尾都没弄清真正的瓦尔特是谁,在片尾挫败地说:看,这座城市,它就是瓦尔特。

有人在攻略里写,当年看了这部电影觉得萨拉热窝充满精致美好的异国情调,从而心生向往。最后一个镜头是从半山上的王子饭店露台上往下拍的,五颜六色的小房子排布在山地之间,清真寺塔楼与巴洛克式的欧式大宅比肩而立,依稀可见穿城而过的米里雅茨河。我在地图上找到这家店,但评价不太好,食客抱怨“又贵又难吃,除了景色,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大可不必跑到王子饭店受这种窝囊气,从机场到市中心的路上,便已经可以从山顶一览“瓦尔特的城市”全景。只可惜如果细看,破败多于精美,夜里看可能反而更美。开车去亚伊采的那天我们回来的晚了,天色黑了,从高速路下来转个弯,迎面而来一片缀满灯光的山坡,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温热浓郁的夏夜空气。

我们把住地选在距离中心游览区一条小街之隔的SANAHOTEL。距离GaziHusrev-beg清真寺、拉丁桥和瑟比利喷泉步行都不过五分钟,但又有效地和游客区的喧嚣拉开了距离。

宾馆墙面全白,木头窗框上爬着藤蔓植物,大露台种满花木,孔雀蓝主色调,一切呈现出一种富有现代感的奥斯曼遗风。我忍不住趴在窗框上拍了又拍,想象自己是某个在夏夜蹲守幽会暗号的少女。

一场免费tour能有多长

02

答案是两小时。

要想跟我一样,不带有任何知识包袱,只想浮浅而全面地获得萨拉热窝的精华区全貌,只要参加一个旅行社的免费步行tour即可。

宾馆前台常摆着不同旅社提供的免费地图,我随手拿了一张叫做Insider的旅行社的,上面标出了每日免费tour的集合地(拉丁桥旁的路口,战争博物馆门口)及出发时间(九点半或十点)。

早起占便宜的人比我想象得要少,到了集合地,一个三四十人的大团和一个五六个人的小团并立着,我跟了大团那边,结果导游告诉我,小团那边才是免费游。

带团的长腿小哥腼腆紧张,看起来是暑期兼职的新人,有时候自己也记不住那些王公贵族的名字了,便叽咕叽咕混过去。每次问我们“还有什么问题么”,也是一脸“拜托你们不要有超纲问题”的表情。

小哥站在拉丁桥头的战争博物馆开始讲解,从费迪南大公不幸的一天讲起,告诉我们那天倒霉的大公原本有多少机会可以避免被刺杀,却为了给老婆争个在奥匈帝国得不到的面子,非要继续这场夫妇首次公开亮相巡演。而那个塞尔维亚青年普莱西普更是误打误撞,不知怎么就在一个转角处撞上了转错弯的大公的马车。

-第一站,拉丁桥-

结果普林西普和一大批塞尔维亚激进青年被捕,其中包括后来的诺奖作家伊沃·安德里奇。普莱西普本人因为未成年,没有被处以死刑,在被关押四年后病逝。

个人命运与历史命运的转折以偶然的方式重合,背后转动的是巴尔干半岛必然的悲剧齿轮。

拉丁桥下的河水依旧,城市却不再属于奥斯曼、奥匈或者南斯拉夫任何一方,但民族身份的纠结与冲撞从不止歇。92年内战留下的房屋遗骸和墙上的弹孔仍留在米里雅茨河畔,也许半是出于贫困半是出于警醒,没有人去拆除或修饰它们。

走到拉丁桥对岸的国王清真寺,讲罢了清真寺建造的历史,同行的法国夫妇问小哥,萨拉热窝总共有多少清真寺,他为难了半晌,说“很多很多,数不清,三步一个五步一个,随便一个转角都有。”

抬头看看,此言不虚。清晨的街道上,游人还不算很多,太阳还不到毒辣的程度,三三两两的教徒络绎走进清真寺的院子里,在流水不断的喷泉边洗去面上手上和脚上的尘埃,走上铺着地毯的地台,跪伏祈祷。

-第二站,国王清真寺-

沿着河边的路走,从国王大桥再回到热闹的这一侧,小哥领我们往市政厅走去。这座红黄色外墙的巨大巴洛克建筑,与后方低矮的巴扎棚户区及清真寺格格不入,恢弘崭新,喜庆热闹,像是随时准备开什么庆典。

这座建筑早已不是市政厅,只是仍作为城市的象征物屹立在此,它可以象征奥匈帝国的艺术成就与富庶,也可以与所有这座城市经历的巨大苦难联系在一起。

-第三站,市政厅-

年,奥匈哈布斯堡王朝建造了这座市政厅,监制者AlexanderWittek提出了新摩尔式设计,力图使东西方建筑风格完美结合。当时建造这座奢华宏伟建筑的目的,是为了强调哈布斯堡王朝在当时被其占领的波斯尼亚的统治地位。八年后,波斯尼亚正式被纳入奥匈帝国,又六年后,在距市政厅入口处的台阶几米远的地方,费迪南大公夫妇被枪杀。

二战后,市政厅成为波黑国立大学图书馆所在地,收藏了几个世纪以来这个多民族国家的各种文化书籍和宗教经文,但这个身份也没能保护这座建筑免遭战火。

年波斯尼亚战争一开始,包围了萨拉热窝的塞尔维亚人立即从对面的山丘上轰炸了这座古老建筑。一切藏书被毁之一旦,其中包括奥斯曼帝国时期的拉丁语、塞尔维亚语书籍,周边的居民和图书馆员冒着生命危险试图尽量抢救一些文物,音乐家们则聚集在被毁的建筑中演奏,如今看到那张全是黑洞洞窗口的市政厅照片,仿佛仍能听见哀声。这场围城持续了四年,是最为惨烈的现代战争。

年市政府被修缮后重新开放,人们在这里举办纪念萨拉热窝事件周年的演出,萨拉热窝国家大剧院合唱团的歌手卡塔维奇(ZeljkaKatavic)说,"但愿我在市政厅唱歌时不哭"。

小哥站在市政厅门前的桥头指给我们看,旁边的山头上一座黄色的堡垒是过去的军事据点,他没有讲什么复杂的历史缘由,只说那里是如今当地人最喜欢的聚会地点,夏夜可以带着零食和啤酒上去坐坐。

而桥的另一头就是著名成功钉子户“遗恨之家”。这户人家老宅当年在河对岸,建市政厅的时候需要征收他家的地,老人说什么也不愿意,年,在长期僵持后,他最终同意以一袋金币的价格让出地皮,并要求政府给他把房子一砖不落地挪到河对岸,搬过去后他给自家房子取名叫InatKuca,即遗恨之家。年这栋房子改成了一家小餐厅,成为波斯尼亚人固执的故土情节的一个象征。

-第三站,遗恨之家-

跟着小哥沿着市政厅旁的岔道回到集市区,不出两分钟就能走到瑟比利喷泉。萨拉热窝的清真寺里总有大喷泉甚至专门的盥洗室供人洗尘。伫立在老街区中心的瑟比利喷泉与奥匈帝国建成的市政厅相对,以它为中心铺展开去的街区是奥斯曼式公共生活的残影。

奥斯曼时代萨拉热窝街头曾修了数百个这样的木雕的精美喷泉,饰以波斯尼亚风格的镂空木雕栏,供过往行人洗手喝水。几重战火之后,只剩下年建成的瑟比利这一个,又于年被奥地利建筑师移到今天的地点。它们大多有木头铺的伞状顶棚,下面是石头砌的水池,不拘礼节的话,一边手捧水喝,一边拿漏下来的凉水冲冲手,暑气立刻就消散了。

-第四站,瑟比利喷泉-

钻进瑟比利广场旁的小街小巷,全是二层的商铺小楼,一层多是卖纪念品的店铺,咖啡店和餐厅,老板们常常三三两两坐在店门口,支着一个小木凳子,上面放一套铜制的咖啡壶,自管自喝着浓稠的波斯尼亚咖啡(前不久和朋友打趣,这样拿铜壶喝的带渣黑咖啡,在土耳其叫土耳其咖啡,在波黑叫波斯尼亚咖啡,在爱沙尼亚叫爱沙尼亚咖啡,依我所见大概叫它奥斯曼咖啡比较合适)。

餐厅早上便坐满了人,小哥还给我们推荐了一家当地有名的派店。欧洲游客真能一大早就吃下一大块脑袋那么大的波斯尼亚肉派,薄薄一层饼皮里面全是肉,大概就是派状的Kebab。但即使是欧洲大哥们面对肉派看起来也有点吃力,我努力了三四天也没能鼓起勇气在粘稠的大热天尝试,也许下次冬天再去吧。

沿着这条街再往前走,就可到有名的GaziHusrev-beg清真寺及旁边的塔楼。清真寺内部也要买票,院子里到可以随便走走的。因为离住处近,我已经在这个大富豪建成的美丽院落里转了好几趟,宗教场所与日常场所的界限如此模糊,许多当地人拎着菜篮子穿梭于院落中,或者只是在喷泉旁洗洗脸,坐着聊天。GaziHusrev-beg本人的陵墓也在院中,我妈说得好,有钱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葬在市中心,死后还能这么热闹。

-第四站,GaziHusrev-beg清真寺-

钟楼上刻的数字是某种特定的伊斯兰时间,以日落为一天的起点,具体如何换算我没绕明白,不过总算知道它不是坏了。

我指着旁边的塔楼问小哥,这钟楼是不是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里面那个瓦尔特狙击敌人的钟楼,他头一次露出兴奋的神色,说没想到那电影在遥远的中国也那么有名。他叔叔小时候就常在剧组捣乱,还跟着一群小孩爬上了拍摄用的车厢,结果搞得剧组要重拍一条。

-第五站,钟楼-

如今钟楼已经不开放,要上去可能只能像瓦尔特一样弄条绳子了。钟楼下的院子里有家有名的面包店,香气四溢,站在院子里可以很近很近地看那座钟楼和周围盘旋的鸽子,它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萨拉热窝最高的建筑。

再往前走,穿过老巴扎,来到一段正在铺设的人行道上,地上煞有介事地写着“东西方文化交叉点”,说是以此为界,我们走过的那一段是东方奥斯曼文化代表区,再往前就是西式风格浓郁的街区了,那头有天主教堂和东正教堂,楼宇也逐渐高大起来。

在这个东西交叉点处转弯,可到达犹太纪念馆,那里最早是犹太商人修建的住宅和教堂,后来却一度成为囚禁和折磨犹太人的监狱。

天主教堂后有个挺大的农贸市场,后来我们在那里买到了漂亮的小番茄和黄瓜,还有不知名的甜美浆果。

-附赠站,菜市场-

步行旅程结束于东正教堂旁,我们看旁边一群老头在地上拿小腿高的棋子下国际象棋入了神。不知不觉间旁人都掏出了小费,才意会过来,大约三五欧都是可以的。

-终点站,东正教堂-

去那些你看过还想再细看的地方

03

有了概览之后,再挑选自己感兴趣的地点参观便容易许多。

张老师喜欢市政厅,我们便抽空再去了一趟。这也是导游结束后我们逗留最久的景点。内里有常设的历史图片展。修复后的建筑依然美丽,在齐整华丽的欧式外里面包裹之下,内里空间由一个圆形大环廊和彩色玻璃天窗笼罩下的天井构成,彩色小方砖、尖顶拱门的轮廓和描蓝的天花板带有东方风情,处处是景。

一位吹长笛的老人坐在二楼的环廊上,和画展门前看门的老头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地上摆着手写的乐谱。内里还有一间过去的市议会议事厅,张老师有模有样地坐上去,播音员架势立刻就拉起来了。

逛完市政厅在遗恨之家吃顿午饭,传统的波斯尼亚炖菜有点类似咖喱,汤汁浓郁,肉质软烂,配着店家给的面包,点一份酸奶和咖啡,两人不过吃了十欧,饱足感满满,以至于张老师后来还嚷嚷了两次要再去吃。

只不过遗恨之家里发生一个小小的“遗恨”,张老师去二楼上了个厕所,对我说厕所很可爱,一定叫我上去看看。我在黑洞洞的内堂里上楼梯时,没注意到楼梯旁一个大坎儿,一脚踩空,直接疼得坐在台阶上嗷嗷。

吧台的小哥着急忙慌要给我拿冰块,旁边坐着吃饭唠嗑的老大爷也急匆匆赶过来,还帮我泄愤似的跺了那坎子两脚,跟小哥说“早就跟你们说了这是个大问题,你就是不修就是不修”。

虽然瘸了三天,但大爷还是把我逗笑了。

今天想起萨拉热窝,记得的多是清晨与傍晚。我们以萨拉热窝为据点,前往莫斯塔尔和亚伊采,通常只有上午在城里,夜里回来,印象里始终是热腾腾的,弥漫着肉和咖啡香气的街市。

只有在经过那些仅余残骸的房屋时我们才能偶尔想起,这烟火气的日常看似稀松平常,却是弥足珍贵。

下一站,莫斯塔尔及南部波黑风情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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