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全国女孩失联事件连续发生,有些被解救,有些还在积极的搜寻,有些却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女生独自旅行再次成为社会讨论的话题,女生到底该不该独自旅行?遇到危险时又应该怎么处理?即使是彪悍的女生,在旅途中也要学会保护自己。
抱着世界爱自己
有一位朋友,是个汉子,行踪诡异,神经莫测,亲情和友情都无法阻止他出行的脚步,他说只追求爱情。有一天,一个他曾觊觎过的女人主动送上门,他却哆哆嗦嗦,欲迎还拒。环游世界的壮举并没有帮他壮胆。
还有一位朋友,是个女汉子,对旅行的渴望不输上一位。身边暂时没有男人,她似乎也不需要,独处或旅行都能让她从疲惫中解脱出来。她对于长期旅行的耐力也帮助她忍耐生活,明知没有坦途,宁愿只身前往。
这两个故事都在挑战一般意义上人们对于男性/女性的认识,同时也在定义旅行与生活的关系,即是说,男人不一定比女人独立,华丽的单身旅行经验不一定会为生活带来勇气。当然,这并不意味着逆向的等式就一定成立。
这是一个各种社会惯例和文化等式不断松动、重组的时代。女性独自旅行成为一个社会话题,也同样根源于此。一方面,独自上路的姑娘越来越多,令男人们都刮目相看;另一方面,每当有姑娘遇到危险,奉劝她谨慎、小心、甚至老实回家呆着的声音也随之泛起。说到底,还是传统的性别观、旅行观在背后作祟。
如果你问,旅行危险吗?我会答:旅行和过日子的危险系数差不多。旅行,无非就是换个地方过日子。
如果你问,女人独自旅行危险吗?我会答:肯定比男人独自旅行危险,但如果处理得当,这些更危险的部分并不必然成为拒绝旅行的理由。危险无非来自两处:天灾与人祸。有些突发性灾难难以躲闪,但有些与气候、天气相关的灾害,却可以在制定旅行计划时提前规避,比如暴雨、飓风等气象信息,都应该在行前拉起一声警报。他人引发的人祸难以预防,但自己应该有安全意识。在某些治安条件不理想的非洲、拉美国家,买好保险,听从建议,小心行事,找寻同伴,都主动降低了风险的等级——以上提醒也不仅仅适用于女性。
比可见的危险更可怕的是,忍受得了旅途的漫长与颠簸,却不能忍受生活。有些人在现实中作风凶猛,却害怕旅行,因为那是某种全新的未知。有些人在旅途中任意妄为、假装潇洒,以为逃到了世界的另一边,就可以不负责任——这是最坏的态度,只把旅行当放纵。越是冒险,就越是危险;越是追求绝对的安全,相应地也会失去涉险过关的快感。冒险or安全?无论男女,在独自出门之前,都需要先回答这个问题。
市面上已经有太多旅游读物在歌颂独行女游客的勇敢和潇洒,我不愿把旅行的危险浪漫化,更不想以危险来击退姑娘们独行的勇气,我们只是诚实地呈现旅行的两难,把选择权再次抛给我们的同路人。文章开头提到的那两位朋友,男的又刚刚启程,去了柏林,临走前他扭捏地拒绝了一个姑娘的好意。女的也在收拾行李,老板和工资已经开始召唤她,过完年该上班了。那些对远方心存念想的姑娘,你们到底是更愿意亲一亲这个危险的世界,还是冒着几乎同样的风险拥抱自己?
要么开枪,要么滚开!
最近吴宜华几乎成了装修工人,为成都一家即将开业的青年旅馆忙前忙后,反正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就不太会去计较得失和假期。再说,之前10年的背包独行,怎么看都像是漫长到不知哪是终点的悠长假期。
这些假期中,最刺激并保有新鲜感的,是年那次历时好几个月的中东独行。阿联酋、伊朗、亚美尼亚、格鲁吉亚、土耳其、黎巴嫩、约旦、埃及……回来后,平日就兼职从事文字工作的她喷涌出10万来字,出版了一本名为《初见,那时中东》的“旅行小说”。虚实结合又过于诚恳,让吴宜华的故事迥异于书店里那些烂大街的“旅游鸡汤”,也注定成不了畅销书。
“不过,书里所有遇到的大部分人和事都是真的。”譬如在贝鲁特的色狼侵扰。
当时,她与北京姑娘搭顺风车回贝鲁特市区,20出头的司机一直绕着小路走。“我们同挤在副驾的位置,北京姑娘一边往我这边挤,一边颤抖地说,‘他……他摸我,啊!’”吴宜华这才发现司机的一只手正往北京姑娘身上摸,姑娘估计吓坏了,也没有应对经验,只知道躲。“像只小猫一样,大声都不敢。我当时手里拿着一把伞,只能侧过身抡起伞使劲打他的脑袋。”吴宜华意识到,骚扰事件中,这样胆小躲避的受害女性最令人担心,你越是惊恐胆怯,越是释放出一种令色狼得寸进尺的信号。后来,她把色狼逼停,手里的伞还继续打过去。
年大学毕业不久,吴宜华就选择独行,原因无非是追求自由,“每个人价值观和消费能力都不同,路线时间安排也都不一样,出行就是要放松和自在,太多妥协总会不爽。”从小与家庭疏离,在越南台资企业从事人力资源工作,让她培养了强大的独立生活能力,渐渐成为那种被持传统观念的父母放弃希望的女汉子。旅程中每每碰到危险和倒霉事,她都能迅速调整心态,“很多骚扰,在职场在城市也会一样碰到,只是在路上的频率更高些罢了。”这些险情,既没让她退缩也没产生冒险的刺激感,反倒激起某种越战越勇的志气,想要向心怀不轨的坏人证明,“你不能这样欺负女性。”
吴宜华曾跟一个中国姑娘传授暴打色狼的经验,对方以为她学过武功,她说其实这全是一套心理博弈技能。“当一个人心理处于弱势,如胆怯、心虚、担忧和恐惧时,能力发挥就会减弱。色狼悄悄靠近你,快速在你身上摸一把就闪开,你要清楚,他内心比你更紧张恐惧一万倍。对付这种色狼,我总是毫不犹豫上前就揍,同时为自保,伴随大声喝斥和呼救,他们通常也就抱头逃窜。”
可总有那种内心淡定的真正坏人,这种时候,预见风险就比读懂人心重要。这个总敢出手还击的女汉子,在贝鲁特北部世遗古城朱拜勒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时,就变得十分无助。“一辆摩托车就停在距我3米远的地方,两个男人用脚撑着地面,都没有下车,后座上的男人,双手举着一支单管猎枪,指向我,做出瞄准的动作。我愣住了,好像一动弹,他的手指就会扣动扳机,就这样对峙着。我吸了一口气,安抚自己,他们不会开枪,没有理由,我衣着保守,并没有做出不妥当的行为。”在这番僵持局面下,吴宜华竟和男人对话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我轻声问。仿佛声波的振动都能触发子弹似的。
“你怕死么?”拿枪的男人冷冷地问我。
“有点怕。”我回答,“但是我为什么要死呢?”我想起电影里经常会出现的情节,先杀死一个无辜的陌生人,以此立下投名状。
他端着枪,嘴巴里发出激烈的射击声,“呯!呯!呯!呯!”
我盯着他看,这样子可笑极了,他并没有真的开枪,我是否该配合他的叫喊而应声倒下呢。我对他莫名其妙的幼稚行为感到不解,于是自己也有些逻辑混乱了,我从背包里拿出相机,扬起手问他们,“我能给你们拍个照吗?”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头碰头低声讨论了一下,持枪的男人严肃地说,“不准拍照!你拍照我就开枪!”
“那我不拍了。”我收起相机,小心翼翼地对他说,“我不拍了,不要开枪。”
男人又相互讨论了几句,好像在分析眼前的姑娘是否值得一死。情绪稳定的吴宜华终于被强大的恐惧吞噬了,“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了那么久,不知怎么,我突然愤怒地叫起来,就像是用另一种情绪转移恐惧。我大声喊道,‘要么开枪,要么滚开!疯子!’捂着脸,蹲在地上哭出声来。”
男人收起猎枪,摩托车排出一阵浓烟,飞驰而去。
后怕和悔恨,总是跟兴奋和惬意一道,陪伴着吴宜华的旅程。她也曾是特立独行没心没肺的大妞,为了某种“还没中国人到过”的肤浅虚荣心,走上一条明摆着非常危险的道路。她不愿公开这些经历,毕竟,坏榜样不总能起到好作用,苦口婆心的忠告甚至惨痛教训,对一小部分人往往是诱惑的风景。
在印度邂逅的老公与吴宜华是同一类人,彼此牵挂,又尊重对方的决定。已婚身份也让她在路上约束自己,“如果被骚扰了,我会反省,是不是给了他人错误信号。”
那么,如果不得不和结伴同行的男性同住一屋,而对方没半点礼貌性上床暗示,会否觉得自己没魅力呢?“我希望大家在路上的性别是模糊的,我相信只要自己不去释放某种信号,男女间是能保持适度距离的。”
荒郊野外遇色狼
年春节,才新婚不久的四毛,就一个人背着包,跑到昆明,跟我和朋友一路自驾到腾冲、瑞丽。她说自己从没刻意要独自上路,每次出发前都会尽量上论坛约伴,有就一起走,没就自己走。但往往一道走了几天,半路不和就分开了,再碰上同路人,又继续前行。“就看缘分吧,在哪都能遇上伴,从头到尾都一个人不太可能,总之,不勉强自己去迁就别人,也不特立独行到让别人厌烦。”
不久后,她辞职去西藏、尼泊尔、印度——一条如今被嘲讽成“脆弱女性失恋离异后的心灵修行黄金线”。可四毛家庭和睦、内心强大,选择这条线路只是因为干烦了工作,又没多少积蓄去欧美,加上前一年去过10天西藏,很是喜欢。她从印度前往克什米尔、巴基斯坦、新疆、甘肃,“那时还没多少人走这条路吧,没《孤独星球》,上网也只能找到零星资料,觉得自己挺了不起的,玩得很高兴,一两个礼拜才打个电话给老公报平安。”
在四毛看来,沿途碰上的那些轻薄言语和吃豆腐都谈不上危险,可以轻易避免,只是这些男人似乎都被压抑坏了,不分种姓贵贱全一副饥渴样,让她不得不对这个从小就热爱的国度有着爱恨交织的情感。在印度一家博物馆前,一名守卫走过来要求跟四毛合影,手搭上她肩膀就顺势往胸部摸了过来,四毛刚反应过来,那家伙已若无其事地走开了。在巴基斯坦,她每天都免不了被示爱,行为举止倒说不上很过分。据说,如果你回敬骚扰的男人一记耳光,对方甚至会跑去跟朋友炫耀,“那外国妞主动摸了我。”被骚扰得多也就有了经验,遇上当地人试图借握手机会揩油的,四毛都以双手合十回礼。
尼泊尔、印度、克什米尔、巴基斯坦走了一圈,安然无恙,可偏偏回到国内,四毛竟差点被“奸杀”。
当时是在哈密,四毛想去一座古城,“因为某位外国领导人要视察,正路封闭了,我只好在路边找了几个在摩托车上聊天的当地青年。”其中一个谈好来回20块钱,就带她前往,还号称可以逃票。年轻人其实也不懂路,荒山野岭,有很长一段路遍布碎石堆,不便骑行,只好一道下车推行。好不容易走到古城大门口,发现还是得买票。又累又饿的她已经没心情进城游览,休息片刻,就让年轻人带她回去。
走到一段干涸的河床边,青年突然丢下摩托,把四毛往一个斜坡上拽,顺势将她按倒并压了上去。“我记得自己穿着带拉链的冲锋衣,他没办法看到或碰到我的女性特征部分。那家伙普通话也不好,嘴里好像说着‘要’还是别的什么,试图解开裤子,但发现又被我的腰包挡着。”
四毛死命按着他的手,尽力阻止他的进一步动作。同时冷静下来,噼里啪啦地对他说了一大堆诸如“你也有父母姐妹,我给你钱去找小姐”之类的话。男人听得越发不耐烦,加大了力气,四毛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就假装同意:“我身后好多碎石,你这样压着我很不舒服,我们去下面平一点的地方吧。”
男人一起身,四毛就抓起一把碎石往他眼里扔去,随即站起逃跑。被激怒的男人都没来得及揉眼睛,就抓住四毛脚踝,把她拽到平整的地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跑了”,四毛居然跟他道歉起来,同时开始拼命咳嗽、试图呕吐,让对方消去欲念。终于,男人也实在没劲了,弃色要钱。四毛除了20块车费,还揣着块,全都给了男人。男人把20块钱还给她,”你自己想办法搭车走吧。”
男人骑着摩托离开后,四毛连鞋带都没绑就往相反方向狂奔,等终于到了公路上,才意识到自己双腿是发软的。拦下过路车,司机看着神色慌张、满脸泥沙的她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她只说“被打劫了”。回到住处,四毛一边发抖一边把事情经过讲给相熟的一位大哥听。“你很幸运,那些当地人不懂法律,万一得逞,很可能一不做二不休,把你给杀了。”
这件未遂的性侵事件严重影响了四毛的旅行心境,她打消前往吐鲁番的计划,赶往兰州,飞回广州。“碰上这些事,最重要还是冷静,荒无人烟的地方,反抗是没用的,只能靠各种方法改变匪徒的心理和行为。”几年后,听闻广州姑娘魏茵在川藏线上被摩托司机劫杀后,四毛总结着应对办法。
而今,四毛生活在相对安全得多的澳大利亚南部城市阿德莱德,却也有过夜归途中被小混混冲过来摸了一把的经历。她意识到,旅行和日常生活中同样会有性骚扰,作为女性,必须学会保护自己。
巴塞抢劫“三连击”
腊月二十八那天,欢欢被我的采访电话从麻将桌前揪走,“等等,我得出门跟你说,不能被我爸听到这些事,要不以后就不能自由出行了。”这个走遍40国的独生女,对她湖南老家的父母,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今年春节,老爸北上催婚,如果知道她去过巴尔干这些地方,势必从世纪佳缘或中山公园相亲角指定一个女婿,令她立马结婚,相夫教子。在他们眼里,巴尔干就是个火药桶,甚至是个战火从未间断的危险之域。
我和欢欢偏偏是在萨拉热窝相遇的。战火早已靠边站,曾经相互厮杀的各民族、各宗教信徒重新试着和睦相处。4个多月里,欢欢从东南欧转到北欧,又从中欧去到西南欧,感觉东欧比西欧还要友好、安全。
在自己最为期待的巴塞罗那,欢欢遭遇了抢劫“三连击”。“那是一伙儿从机场就开始盯梢的匪徒,他们清楚那时游客随身行李最全。”搭机场大巴来到市中心广场,有人凑上来说“你衣服脏了”,欢欢才注意到外套被涂了颜料,但她想着反正要换洗,就没当回事。接下来在公交站,又有人凑上来说“你背包脏了”,欢欢一看,背包不光被喷了颜料,外层的小包也被拉开了,绑着考拉熊的零钱袋没了。发现大行李箱也没能幸免,欢欢开始意识到,喷漆是匪徒做的标记,就立即跑到青旅办理入住手续。就在前台,对欢欢说“你箱子脏了”的人顺手抢走了她的背包。当时已近午夜,幸好门口有个住客立马拦住劫匪,欢欢也追上去死命拉着背包,劫匪最终弃包逃窜。那个背包里,装着欢欢的相机、电脑和移动硬盘,她4个月的全部旅途记忆。
欢欢的独行欲望来源于独生子女不愿迁就他人的共性,“人多主意杂,浪费时间”。第一次独行,是在复旦读本科时,暑假没有回老家,搭乘绿皮火车去了北京。“那种现在已被淘汰的火车,在夜间行驶很慢,我睡不着觉,就看见有人跳到窗户边伸手来够中铺姑娘的背包。我下意识顺手抢了回来,并把那人推了下去,对面酣睡的失主直到被我唤醒才知道发生了危险。”
欢欢当然也有过约伴出游的经历,在上海工作时,约了一男一女同去泰国旅行。“大家还见面吃饭唱歌,到了出发时,他们成了一对情侣,等到了清迈,我彻底成了一只电灯泡,人家倒是直接了当跟我坦白不想跟我走了。我变得非常无助,晚上睡觉时都觉得快孤独得哭出来了。”自此以后,欢欢就选择独自上路,途中看缘分而结伴走一段。
被那对狠心情侣抛弃后,欢欢自己来到金三角租摩托骑行。押了护照后竟没舍得泰铢的保险,这让她后来非常懊悔。泰国行车靠左,十字路口右转时,欢欢习惯性地靠向右边,被身后正常行驶的大巴猝不及防撞倒了,整个摩托压在了左腿上,如果当时没来得及刹车,估计那只腿就不只是出血而将彻底报废了。“司机下车后,凶巴巴地朝我吼叫‘Japanese’,一点都不关心我的安危,而只怨我蹭了他的车。倒是路边有好心人报了警,警车立即赶医院。”医院处置伤口只花了几十块人民币,警察随后把她带到局里备案,中巴司机拿着摩托钥匙等在办公室,要求欢欢赔偿5万泰铢,“我就跟他大声争辩,吵了3个小时,自己的英语也突飞猛进,最终砍价到了身上仅有的泰铢(合人民币)。”那是回国前的第二天,还车后,欢欢身上只剩下了块人民币,还得从金三角到清迈、曼谷机场一站站赶路,幸好在弹尽粮绝前找到了取款机。那次交通意外以后,欢欢再也不敢骑摩托车了。
也有些倒霉事是与喜事相伴的。在菲律宾薄荷岛的一家烤鸡店,欢欢的同学忘了手机,她们十分肯定是被店主拿走了,可对方抵死不承认,旁人看不下去就报了警。晚上11点,两个中国姑娘被带到警察局录口供,“其实也就是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第二天中午潜水回来,两名警察居然在住处等着,她们以为有失而复得的好消息,警察却说:“手机没能找到,我们好抱歉,为了表达歉意,请你们去一个私人海滩吃烧烤吧。”也好,等于拿手机买了场真正本地的娱乐。第三天,警察又来了,“手机还是没找到,带你们去岛上的各个教堂看看吧。”直到两个姑娘要离岛时,其中一名警察才冲过来对欢欢表白,还问她同学:“你觉得我和你朋友有可能吗?”那姑娘倒也直接,“别做白日梦了,没可能的。”一场夏日艳遇就此被扼杀。
麻将桌前鏖战的父母尚未开始玩北京中科白殿疯医院好不好北京治疗白癜风总共要花多少钱
转载请注明:http://www.huangguangyuy.com/slrwsc/190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