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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画一些诗人的脸

来源:萨拉热窝 时间:2017/11/22

西毒何殇

卖红薯的人不见了

只剩下烤红薯的炉子

还在路边

自己烤

炉子旁边

排起了长队

可是

卖红薯的人不见了

有个女孩抱着纸盒

有个男人蹲在路上

卖橘子的担子

和臭豆腐车大声吆喝

傍晚的人流

把暮色和行色

挤出汁儿

收停车费的大婶

奋不顾身追一辆企图逃费的奥迪

公交车站

有人打起来了

惟有烤红薯的炉子前

秩序井然

可是卖红薯的人不见了

紫箫

爱情的滋味

深夜在爵士酒吧

和老板妹对饮

她用白啤酒

加上柑柠水

说是初恋的味道

我尝了一口

有些苦涩

她又用伏特加

加上雪碧

说是热恋的味道

我尝了一口

也有些苦涩

我疑惑不解

问她为什么

给我调制的酒

都是苦的

老板妹不以为然

她认为是我

将内心的苦涩

注入了酒水

铁心

吉祥日

我们站在

摩天大楼的阴影里

需要植物陪伴

我们利用玻璃的反射

看见鸽子的飞翔

以及它们习惯性掉落的羽毛

我们拨打手机

赶在天黑之前告别

我们的距离

正如楼与楼之间的距离

隔着几条马路

当我们喝着啤酒

谈论一场战争

或是一场游戏的时候

电视里正重播滑稽剧和露天葬礼

在我们城市的吉祥日

黄昏来临

一排长长的军车队

正默默穿过广场

难得一见的荷枪实弹

另一路粘了玫瑰花的车队

也碰巧经过

两位新人显然对于这些

不知所措

街上的人们兴奋不已

我们成为了幸运观众

韩东

某一世

我在密林中奔跑,

赤身露体,

光线如标枪嗖嗖。

折断绿色枝条,

洒落殷红血滴。

我的妻儿还在篝火边睡觉,

岩洞是祖先渴望的眼窝。

即使在梦中我也疲于奔命,

却倒毙于真实的丛林——

生命之火熄灭了。

欧阳昱

孤独的男人

他忽然发现这一生

都是在孤独中度过

如今他已经从中国的耐寒动物

耐热动物耐脏动物耐气动物耐革命动物耐性饥饿动物

过渡到了澳大利亚的耐寂寞动物

和耐无聊动物

完成了生命和文化的大换血

他也常想起远方的朋友

那些从来没有见过面只通过几封信而且不再通信的朋友

那些从小在一起长大今后再也不会在一起衰老的朋友

那些曾经见过一面就永远也不知去向的人

那些只是从电话中能认出声音却永远也未曾谋面的人

那些他十分熟悉却根本不知其是何人的名人

他有时看看镜子也不大认识自己

这个半老不老半嫩不嫩半中不中半洋不洋的人

发现就是跟自己交流也有些困难

有一天他到夜深才去睡觉

走到玻璃门前发现外面有幽光

近前一看才知道原来又是那曾伴随他走过很多地方的月亮

这时他心中的孤独感真是一言难尽

这时他才发现伴随这孤独感而来的原来是文学的感觉

原来文学就是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

置之死地而后死、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欲望

全不想让人知道

只想记下来独自瞧瞧

苏不归

萨拉热窝玫瑰

萨拉热窝街面上

大大小小的坑

坑里都被灌满了红色油漆

凝固已久的油漆在地上

仍然呈泼溅状

如此景象

布满整条老街

驻足于此

仿佛听到一截截残肢

痛苦的回声

同行者告诉我

这些血色弹坑叫做

萨拉热窝玫瑰

在我蹲下来

凑近看的时候

发现不远处

一个小女孩

从一位妇女怀里跳出

把一朵红玫瑰

轻轻放在了

萨拉热窝玫瑰之上

沈浩波

花莲之夜

寂静的

海风吹拂的夜晚

宽阔

无人的马路

一只蜗牛

缓慢的爬行

一辆摩托车开来

在它的呼啸中

仍能听到

嘎嘣

一声

张甫秋

等,天使飞过

我知道深夜

打开单机游戏,的感觉

我知道深夜

抚摸半干衬衫,的感觉

我知道深夜

捧接掺沙自来水,的感觉

我知道深夜

贴靠余热暖气管,的感觉

我知道深夜

提拉下坠睡裤的感觉

我知道深夜

干嚼全麦面包的感觉

我知道深夜

手握冰凉双脚的感觉

秦巴子

呐喊

每天放学以后

就有一个声音

在楼下喊

如果是星期天

他几乎要喊

整整一个下午

一声接一声

喊一个人名字

开始很激越

然后有些不耐烦

到最后声嘶力竭

几乎绝望

王!梅!梅!

下来玩!

声音在楼与楼之间回荡

但是很少有人回应

我从窗户里往下看

王梅梅并没有出现

一个小男孩

站在垃圾筒边

踢着一只易拉罐

仍在低声念叨着

王梅梅

下来玩

侯马

十九个民工

十九个民工扛着铁锹

不,是五个民工扛着铁锹

不,五个民工可能也没扛着铁锹

不确定拿什么工具在桥上干活

两个打瞌睡的民工开着拉渣土的卡车

卡车一下把五个民工撞下桥

又撞在栏杆上

两个打瞌睡的民工连同一车渣土

倾泻而下把五个民工埋里了

救援人员迅速赶到

决定把人尽快挖出

他们找来了十二个民工

十二个民工扛着铁锹赶来了

奋力铲挖

很快挖到了没有呼吸的七个民工

宋壮壮

有微尘浮着

收割机即将过来

收割金黄的小麦

我拿着一瓶白酒

举头就灌了几口

有一点儿甜,味道极好

我晃了晃

瓶子

有一丝透明的稠

我想,下次买酒

就找稠的买

这时有一个干部阻止

收割机进入我家的地

因为是我父亲

给收割机加了酒

艾蒿

节日

一切

准备就绪

只有

马路边

一个乞丐

还躺在

城市供暖的

井盖上

解冻

余毒

冰山上的牙医

开着一辆长安面包

载着几十块石头

的牙医

有着一口破碎的牙:

“他们呵呵冷啊牙全冷坏了,呵呵

他们爱我就像爱乡长,都问

你是从新闻联播里面来的吗。”

将我从塔县顺风到疏附

的牙医

突然振奋:

“拍,拍照,世界第二高峰。”

他不知道

在我的取景框里

乔戈里峰

乃是最大最白的

闫永敏

睡衣事件

梦见我睡醒了

穿着白色丝质睡衣在房间里晃

我的朋友,有男有女

忽然闯进来

我抱紧自己蹲下

我害怕他们看见我衣衫不整的样子

但他们似乎没注意到

我急了,展开双臂站起来

大喊:你们没看见吗

你们没看见我穿着睡衣吗

莫渡

十七根枝条

在果园

一根枝条问我

果园后面埋的是谁

那可是块风水宝地

我一剪刀下去

把它给咔嚓了

又一根枝条说

山顶上的飞机场

什么时候动工

是不是要搬迁到别的地方去

我没吭声

一剪刀解决了这个难题

一根枝条要我解释

厄尔尼诺现象

我二话没说

便给了它个痛快

这时满树枝条开始嚷嚷

今年的苹果钱

讨到手了吗

我找来斧子

把整棵树给剁了

易小倩

偷拍

买菜的大叔

躺在摇椅上睡着了

中途他突然醒过来

看有没有人偷他

摆在地上的南瓜

但他没有看到

在对面水果摊前的我

用手机

偷拍下了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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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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