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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钟暮鼓在萨拉热窝的血色夜晚里

来源:萨拉热窝 时间:2020/8/14
在萨拉热窝的第一个夜晚,我窝在沙发上看了《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IMDb8.2,),这部父母眼中家喻户晓——整个共产主义文明眼中的主旋律电影——萨拉热窝各大景区眼中国人会为之买单的IP。不得不说,在当年能够拍出这样一部剧情毫不拖沓,不断反转的神作,我感到无比惊叹。尤其是带着“我们这代电影如何进化了”的目光来审视的话,我全片都没有猜出到底谁才是瓦尔特,或许总觉得会是更厉害的角色,或许是因为进行了五层博弈后发现那个年代没有千层饼,但全片就是这么有血有肉且在剧情上完美地吹响了胜利结局的号角。但其实萨拉热窝这座城市值得开心的胜利并不多。这是一座满是伤痕且无比凄惨的古城,整个巴尔干地区的火药味都围绕着这里展开,在过去的30年间,屠杀、清洗以及绝望随着炮弹碎片嵌入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其实同样在这个夜晚,就在看电影之前,便感受到了这座城市的死寂。从波德戈理察到萨拉热窝选择了大巴的方式,一路黑黢黢的山路司机开得很谨慎,承接了黑山的纯黑山脉与纯黑隧道,一路上昏天黑地睡得不省人事。在边防检查的时候被叫醒,全体乘客下车。要开我的箱子,打开乍一看除了一箱子的Pokémon,再就是赫然放着一份报纸——那是Boris刚连任首相的那一天我在布德瓦(Budva)买的报纸留作纪念。(这是我一个多年的习惯,去哪里都买份当地的报纸,大概是专业情怀。其实在每次回家上飞机的时候我也会拿一份报纸,留个念想。)手电筒照在Boris那张欢呼雀跃的脸上的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像被抓了个现行的反动分子,因为当时着实没有搞清楚黑族、塞族和穆族长达上千年的渊源。边境卫士瞥了我一眼然后在护照上盖了一个油墨很浅的章,干巴巴的,大概是很久都不会有人以这种方式入境了。在大巴把我们放下之后,报刊亭不卖电话卡,除了当地那该死的货币一律不收。他们叫可兑换马克(ConvertibleMark),按波斯尼亚语规则把C换成K就是KM,之后我一路都在喊卡姆,顺带有时候会想起他的狗卡里多。一欧元等于两卡姆,即便是给双倍的大姐也不卖,斯拉夫人种的固执可见一斑,第一天我就在这里感受到了极度的压抑。接下来,我就面临着没有网,联系不上房东,没有钱打车等一系列问题。说实话,还蛮刺激的。好在有个出租大哥愿意收欧元以天价帮我联系房东送到住所。其实有时候旅行的突发状况也是不可多得的体验,只要心里有谱、手里有硬通货、多费点力气,事情还是相当有趣的。服务行业会说英语是件很愉快的事,司机说他是全市多个能进入机场的出租司机之一,作为担保所以他愿意带我们去莫斯塔尔(Mostar)转转,但是自从我们住进Airbnb并点了第一顿麦当劳后,离开家门的想法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麦当劳比英国的要好吃太多至少他们会炸鸡12月的萨拉热窝把亚寒带大陆气候体现得淋漓尽致,大雾、阴冷、多雨。整座城市的压抑不是因我个人体验导致的,而是实打实的阴森萧肃。遍布整座城市的墓园里有两种阵营,以穆族(波斯尼亚人)为代表的白色墓碑,以及以塞族为代表的黑色墓碑。其实站在黄堡(YellowBastion)向下看眺望全城的时候,恰好有一缕阳光打过,那一瞬间,如果能够把密密麻麻的墓碑拔掉,一叶障目,不见弹孔,这座东欧小城还是很静谧祥和,是具备氤氲着幸福气息的公共空间。其实有点像布拉格。可惜整座城市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看到这些历史的伤疤。很快,天阴了下来,恢复到了它往日的冷寂。黄堡上风很大,我站在最高处俯瞰远处的车子,就像是即将油灯耗尽的感觉,拖着倦体缓缓前进。大概是这座城市都累了吧,我爬了这么多台阶倒也蛮累的,于是决定再去吃一顿麦当劳。右下角这些密密麻麻的便是像牙签罐一样的墓碑在黑白相间的墓碑中,被人传颂至今的佳话是萨拉热窝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叫巴斯克的塞族男孩爱上了阿迪雅的穆族女孩,这注定是一个悲剧。那句“从今以后,只有子弹可以把我们分开”令人戚戚矣。两人倒在血泊中,鲜血洒落在路上像绽放的玫瑰,于是街道时常会看到各样的“血色玫瑰”。这片巴尔干的土地上从来不缺乏战争,我不禁想为什么这个被打成筛子的国家仍能在如此残酷的战事中提炼出浪漫,而我们先辈的一腔热血却染成了旗帜。郑秀文还为此献声在萨拉热窝的那几天,我从未见过一个人有过发自内心的笑。每个人的脸上都阴鸷得很。倒是在拉丁桥遇见了一个满脸灿烂的小伙子,让我印象深刻。他是摩洛哥人,在城中各大景区卖纸巾,后来在铜匠街清真寺(Ba??ar?ijaMosque)再次见到他时,他还记得我并跟我打招呼。至于他为什么在遍地的小卖铺中卖纸巾,我猜大概这是一种仅仅不靠乞讨获得钱的方式吧。拉丁桥很窄很古老,羸弱得像是要随时都会坍塌掉,下面是被城市自来水系统控制的河流,漂浮着几个瓶子和塑料袋,我想如果是夏天,这里一定会恶臭熏天。经过桥继续向东走,沿着ObalaKulinaBana能看到满目疮痍的弹孔,在斐迪南大公遇刺的那个十字路口处有标注几个重要的弹孔,像是子弹,但接下来就是各种爆破产生的不规则撕裂形状。萨拉热窝人也并没有修复这些墙壁,任由其展现给世界。或许把战乱当作家常便饭就是这种感觉,即便是改变了世界的遇刺地点,也不过是一片墙砖用塞、英双语简单地刻着如下字样——“Fromthisplaceon28June,GavriloPrincipassassinatedtheheirtotheAustro-HungarianthroneFranzFredinandandhiswifeSofia.”很难相信人类能够跳出历史与命运的轮回显然,随后的一百年间乃至如今每天早上看到的新闻都会提醒我,人类是永远不会吸取过往的教训。这座活着的却苟延残喘的城市,能感觉到他伤口外露,他被写到了全世界每个人的历史课本上,但是没人记得这些愚蠢的行径、残酷的战争、暴力机器的“国家”是多么地罪恶,也只有国家能在人类历史上做到这些。诚然,这个问题过于复杂了,我不该这么草率地进行指责。因为这是一个有三个政治实体与三种宗教并存的城市。直到在我前往年萨拉热窝冬奥会的路上,出租车司机在一个路口把车顶上的出租车告示灯摘下来的时候,由此打开的话匣子成了压垮我留在这个国家勇气的最后一根稻草。自那之后,我再也没敢对这座城市有一点微词。就像临时挂上的警灯变警车那样,出租车司机一边把灯摘下来一边解释道,因为我们即将要前往另外一个国家。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纳(BosniaandHerzegovina)是代表团制国家,是世界上唯二采用这种制度的国家,另外一个是瑞士联邦。92年的波黑战争是民族战争,以克罗地亚为代表的天主教克族人,以塞尔维亚为代表的东正教塞族人以及波斯尼亚的穆斯林人展开了绞肉机式的战争,这是关于领土、政体、民族、信仰、语言、代理人等极为复杂的——千年纠葛在冷战后的大国博弈下的时代悲剧产物。司机英语还不错,有限的词汇量倒是用最直截了当的话语讲述了当年发生的一切。他就是亲身经历者,毕竟这场战争距离我们还是太近了。感觉整座城市都被淋上了一层僵硬的漆说完这些,正好看到一个路牌——W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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