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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大陆最后的秘密

来源:萨拉热窝 时间:2017/9/4

最后的秘密

西欧太著名了,所有人都知道法国、英国、德国、西班牙、意大利,西欧如此为人所知以至于它已经丧失了所有的神秘感。

东欧和巴尔干,那是欧洲最后的秘密。

人人都去过巴黎,却少有人去过萨拉热窝。

每个人都在谈论德国,却少有人说起塞尔维亚。

而去旅行,不只是去旁观,去做观众,更是为了去发现,去做主角。

在我去过的五十五个国家中,你若问我哪一个国家最漂亮,答案将是克罗地亚,一个地处巴尔干半岛人口只有四百万的小国。

你若问我搭便车四万公里的旅途中我所遇见的最大的惊喜是什么,答案将是黑山共和国的科托尔和佩拉斯特。

巴尔干,这里有不同于欧洲其他地方的味道,这里,是另一个欧洲。

四年围城

围城?我第一个想起的是斯大林格勒,可有一个城市被围困的时间比斯大林格勒长三倍,比列宁格勒围城要长一年多。

实际上,这座城市创造了现代战争史上首都被围的最长时间记录。

这座城市,就是萨拉热窝。

一九九二年到一九九六年将近四年的时间,这座城市被塞族军队团团围住。

那是波斯尼亚战争最惨烈的一幕。

在那场战争中,出现了欧洲历史上最后的一次种族屠杀——斯雷布雷尼察。

今天如果你去这个地处波斯尼亚边陲的穆斯林小镇,还可以看到万人坑,像杂草一样到处都是的墓地,还有一个可怕的事实——你找不到一个20岁以上的男人。

所有的男人和男孩,都在那一年,一九九五年,被塞族军队屠杀了。

那是欧洲历史上最后的悲剧,离现在如此之近以至于一走进这个古国,你就能从坍圮的古典建筑中,从建在城市中心区的军营中,从老一辈恍惚的目光里,看到那场悲剧仍未散去的魅影。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地

来到萨拉热窝已经两天,不要说亚洲游客,就是西方游客,也没有看到几个。

那天天气灰蒙蒙的,街上少有几个行人。

远处山上清真寺呼唤教徒来祷告的声音悠扬地飘来,把这座古城轻轻唤醒。

我从雾里渐渐辨出水声,仔细一看:差点走进米莉亚切卡河。

过了这条河,就到了一条满是巴洛克式建筑的大街。路边有一面墙,上面写着:一九一四年六月二十八日,普林茨于此刺杀奥国的皇位继承人斐迪南大公与其妻子索菲亚。

这就是一战的导火索。

普林茨由此成为人类历史上最为人所知的刺客之一,最为人所知的波斯尼亚人。

那是一个小人物的反抗,一个像波斯尼亚这样的弱小民族的反抗,被夹在奥国、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和俄国之间,这个夹缝中的弱者没有太多的选择,他们只能诉诸于恐怖主义和阴谋诡计。

他们的领导人,他们的精英,和欧洲大陆比起来都太不起眼,他们没有机会创造历史,只会被历史裹挟,碾压,最终化为粉末,无人能够记住。

这里,创造历史的是卑微的普通人。

你就是我在等的人

那是晚上七点左右,萨拉热窝的夜色里到处是年轻人的喧闹声,姑娘们的鞋子把白色的石板敲得咚咚响。我站在一座教堂的尖塔下,一遍又一遍地看手机,我等的人,几个土耳其朋友,迟到了。

就在离我五步远的地方,有一个金发的波斯尼亚姑娘也站在那里等人,我正百无聊赖,便走过去。

“对不起,你在等人吗?”我问。

“对呀,对不起,我的英语不是很好”,她说这话时眼神里有一丝窘迫,一丝惊恐,还有一丝好奇。

“没事没事,我可以说慢一点,我也在等人,一个女生,但是我从没有见过她。你在等谁?”,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也在等人,这个人我也从没有见过。”

“是吗?你确定你在等的不是我?你叫什么名字?”我装作很激动。

“我叫艾米拉,我很确定我在等的是一个波斯尼亚朋友,肯定不是你”!她大笑起来。

“艾米拉,金发的姑娘,波斯尼亚人,没错,你就是我在等的人!”我一边很夸张地感叹一边去抓住她的手。

我感情充沛地解释说:“忘了告诉你,其实我是波斯尼亚人,波斯尼亚人和蒙古人的混血,我是在俄罗斯远东长大的,所以我看起来是东亚人的样子”。

她笑着想挣脱我的手,“你以为我会信你!”

正在这时,两个女生和一个男生走了过来,看见我们,其中一个女生疑惑地问:“你是伟吗?沙发客?”

我等的人到了。

丈量旅途的不是走了多少公里,而是交了多少朋友

歌珍,比赛特和思南是三个在萨拉热窝留学的土耳其学生,他们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爱玩,爱笑,但言行举止间还带着土耳其人几百年传下来的礼数。

歌珍是个沙发客,我就是通过沙发客网站找到她的。

“我住在学生宿舍里,所以不能留宿你,但是我们可以约个时间见面。”

这就是她当时的回复。

歌珍,Gizem是个个子不高但很有活力的小姑娘,一头金色短发,总是一副欢乐的样子,而比赛特,Biset高高的个子,戴着眼镜,一头棕发,却总是有些害羞和矜持。她们俩都是伊斯坦布尔人。思南,Sinan是个有中国人一样的小眼睛的魁梧的小伙子,话很少,但总是一副很酷的样子,这大概和他是个业余说唱歌手有关。

“怎么样怎么样,你喜欢萨拉热窝吗”?吃饭的时候歌珍迫不及待地问我。

“喜欢啊!我觉得这里好多东西都有趣,每一块路上的石板,每一个我遇见的人,还有每一盘切巴契契...”我说着用叉子举起盘子里的一块肉,“都有趣,和我所熟知的欧洲腹地很不一样。”

“这里一切都还是原生态的,没有为了迎合游客而改变,不像西班牙和意大利,你已经很难找到真正的意大利人听的歌剧了,它们的味道都为了迎合游客而修改了,这里,还存在真材实料的欧洲!”我边说边用刀把那一根肉切成几块。

黏住的时间

我们散漫地走在萨拉热窝的夜色里,这夜色像大麻一样令人迷醉,身在哪里,走向何方都已不重要,吸一口冰凉的夜色,上千年的爱恨就都融进了肺腑。

不仅行人,这夜色仿佛把时间也迷醉了,微醺的时钟晃晃悠悠,渐走渐慢。

“走吧走吧,我们去喝咖啡,我知道一家很棒的传统咖啡馆”!歌珍说。

巴尔干的传统咖啡,有一种和土耳其咖啡类似,极浓稠的,稠到你把水分喝完,杯底还会留下浓稠的渣。

“你喝完把被子倒过来,卡在碟子上,懂的人便能从纸上留下的图案中读出你的命运”,比赛特说。

“比赛特和歌珍都会读”,思南说。

那间咖啡厅里的灯光仿佛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昏暗,空气里流淌着低缓的巴尔干民歌,桌上的蜡烛啪啪地燃烧着,这浓稠的咖啡仿佛黏住了光,时间停止了。

周围的一切都在动,邻桌的男女在交谈,戴纱巾的侍者在煮咖啡,烛光里的香料味飘过来,时浓时淡,可这一切的动仿佛都脱离了这个世界的时空,我们不是活在二十一点,二十二点,而是活在二十五点钟,时间停止了。

那是一种神奇的经历,我到今天还记得那烛光夜色,那浓稠的音乐,走过五十多个国家,说实话,真正让我感觉到自己确实旅行过的,不是护照上盖满了戳,而是一打开世界地图脑海中便浮现出许多终身难忘的经历。

“嗯...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比赛特盯着我的图案问。

“路上,我的梦想在路上,周游世界,然后去南极,南极!”

“嗯,伟,听好,这图上说你能够达成你这个愿望,因为我能从这图案中解出冰山,但是......”

我还没有告诉她,在我最狂野的梦想中,我想在此生去过世界上每一个国家和地区,然后想办法去一趟太空,那将是另一个层次的旅行。

“对不起,你们会读咖啡的图案是吗”?邻桌的一对青年男女走过来问。

“会的。”

“能不能也帮我们看一下?”他们的眼神里满是好奇。

“当然。”

没过一会两个姑娘周围便围了一圈的人,连煮咖啡的侍者都过来让她们解读。

等我们出来时,路上的石板依然被姑娘的高跟鞋敲得咚咚响,青年男女的笑声还是和夜色初上时一样明亮,一下子照破千年的迷雾。

“时间确实停止过,这个世界,这座古城仍然是两个小时之前的样子”,我更加确信。

于是我再次走到那座教堂的钟楼前,望了望左右,抬头向那楼顶的钟看去......

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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