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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卫明一蔸ldquo大白菜rdqu

来源:萨拉热窝 时间:2021/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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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上班不到两年,就开始觉得我以前给他的电脑不好使,然后自己组装电脑,米把宽的曲屏,最新的Win10系统,但主要是为了打游戏。装系统时,用我工作的U盘去找朋友拷的,系统名称居然叫“大白菜”,有点意思。

我是做会计的,这行业曾经一度流传着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会计,干的是卖“白粉”的活计,领的却是卖“白菜”的薪水!但是,我到天门居住后的工作始终是会计,不管这句话表达了什么含义,反正我好像除了会计也没别的专长,就把自己当一蔸“大白菜”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相信总会有人赏识。带着这心态的我,以“大白菜”的模式用数字“游戏人生”,在竟陵一晃十来年,慢慢发现天门虽然有一个超凡脱俗的名字,但竟陵古城沉积了浓郁的民俗文化,永远弥漫着熟悉的人间烟火,熏陶着这里的每一个居民。因而,我这蔸离开出生的乡村,到这儿讨生活的“大白菜”,日子过得尽管五味杂陈,最终的感受还是苦尽甘来、多姿多彩,平添几多回味。

厚道:新城的“老实豆腐”

厚道,往往成为生活的调味品。形容一个人老成、办事稳妥牢靠,常用这句话:“踩着石头过河”,江汉平原的人形容为“打老实豆腐”。

竟陵新城学校斜对面一大溜的门店中,有一家叫“包旺”的小吃店,在我每天上班的必经之路上。店里卖的小吃,有包子、千层饼、豆浆、豆腐脑等自制的食品,还有牛奶、果汁、纯净水、饼干、糕点等饮料副食。正常上学的季节,这段路早晚都会喧嚣拥挤。本来,我是不太喜欢凑热闹的,一般早上去上班会绕道而行,但因为喜欢吃那滑嫩清热的豆腐脑,知道那家有卖就隔三差五骑着电动车,挤进熙熙攘攘的小学生群里去包旺买早点。

包旺的两口子那会儿总是忙忙碌碌。我蛮简单,只要一杯包装好的热豆腐,1.5元,偶尔加2元的千层饼。一段时间后,感觉不太满足,就向老板买2元一塑料碗的。碗装的要现从保温桶里舀出来盛上。三十几或许近四十岁、秃顶微胖、一脸厚道的老板不管忙不忙,每回都小心翼翼操作,先问要杯装的或碗装的、是现吃还是带走?放糖时问多放还是微甜?扣盖装袋放进小勺子时再问车上有地方挂吗?别平放颠簸得溢出来!每回大致如此。

恰逢年关,不曾想一场席卷全球的“新冠”从咱们湖北开始,将人们一关就是两三个月。年3月下旬,各地根据疫情风险状况开始逐步解禁,复工复产,天气也一天比一天炎热起来。虽然学校仍然没有开学,上班的路畅通无阻,但为了图那清新的空气和早晨的凉爽,我依旧早早出门。一段时间后,我看见“包旺”门前又摆上了那熟悉的不锈钢保温桶,只是没有已经包装好的豆腐脑和其他饮食的陪衬,显得孤零零的,伫立在空旷街道清晨的静谧中,偶尔有远处清洁工的身影和过路的车辆。老板娘也不见了,秃顶的老板一般坐在店里面看手机。

我仍然买2元一碗的豆腐脑,老板也仍然程序化地问着千篇一律的话:要杯装的或碗装的?放不放糖?多放点糖还是微甜?这里吃还是带走?挂在车上别颠出来??开始时,我蛮感受他服务的热忱,可后来想,我都十多天买碗装的,然后扎好袋子塞进电动车后备箱的挡风衣裳里面,老板应该知晓,怎么还这么迂地腐地白话,内心感觉好笑。一天晚上和老婆说起,老婆说那家的老板娘好象是外地人,赶上疫情期间生二胎,租的门店没生意,老板只好撑着。哦,原来如此。

第二天,我直接将电动车骑到保温桶旁,主动招呼老板说:给我盛一碗,微甜。随后,我问怎么不见老板娘?“她还在上面休息??现在起床了也没用!”说话间,我在老板舀豆腐脑的时候瞟了一眼,虽然清时八九早,但里面的豆腐脑剩不到三分之一。

后来,我只要去上班,仍然每天买包旺的豆腐脑,二十多分钟到公司,在电脑前摆上,解开塑料袋,揭开盖子,用小勺子把糖搅匀。豆腐脑还热乎乎的,我慢慢品咂,不仅感觉甜,而且感觉这一天都是甜的了。

转眼又是一年,包旺的店子已经变成一家牛奶店了。

传统:“好吃街”的剃头匠

我国民间有不少让生活艺术化的手艺,也就是丰富的民俗文化,只是人们总要等它快要失去的时候,才猛然感觉出它的珍贵。在天门,糖塑就是这类手艺的典型代表,为此好象有人在申遗。而我在过了知天命的岁数后,才发现剃头手艺也属此类。

小时候爱看美术动画片《大闹天宫》,特别看到孙悟空把四大天王打得狼狼大败的画面时,觉得津津有味。不过挺奇怪他们兵器的特别,宝剑倒不必说,那琵琶、雨伞还有蛇是哪门子的武器?后来上学看了一些书,才知道,那四大天王原来是掌管气候的四个神祇,他们的武器有讲究:宝剑寓意“风”、琵琶寓意“调”、雨伞自然表示“雨”,蛇象征“顺”。“风调雨顺”一直是我国农村劳动人民心中美好的祝愿和期待,因此广泛反映在古代神话作品里。只是对蛇象征“顺”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因为自己每看见蛇都会不自觉起一身鸡皮疙瘩。原以为“锋”与“风”俩字不过同音,直到遇上“好吃街”的剃头匠后,才发现宝剑寓意“风”的贴切了。

躺在天门“好吃街”剃头师傅旧式的木制理发椅子上,闭上眼,任锋利的剃刀春风一样在脸颊上“吹拂”,那“风”甚至能在褶皱重重的耳朵里掠过,让人从眉眼颈脖之间到浑身,都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然后,坐立起来,师傅双掌拍出清脆的声响,敲敲你的头、捏一捏脖子、拍一拍肩、拽一拽胳膊腿,你仿佛脱胎换骨,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像变了一个人!这地方位于胡家花园边孝子里过人民大道的北段。我自从知道这儿后,每个月都要去个两三次,就像喝酒上瘾一样了,因为我曾经多年为这“头”等大事烦恼,现在一下子尝到了“久旱逢甘雨”的滋味。

人类进化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从注重仪容仪表的端庄美好开始。小时候,农村的经济条件一般都很差,但理发这事还是安排得井井有条。比如我们大队(现在称“村”)有专门的剃头匠,尽管8个湾里才有尧清哥和吉武哥两个人,仍然规规矩矩发理发券,券面也是两种:“剪头”和“光头”。那时我想,“光头”票肯定是给上年纪的人的,小孩子要漂漂亮亮的谁理那玩意。不过,有一回在等待理发的时候,和弟弟闹着玩,拿着师傅的剃头剪子,你给我一下我给你一下,将俩人的头发都搞得像狗啃过,最后尧清哥和吉武哥只好给我们来了俩光头,虽然给的是“剪头”票。

上世纪80年代初,我十六七岁就参加了工作,工资从十几元开始到二三十元,发现里面就含有2.5元的洗理费,可见理发是什么时候都不能马虎的事儿。可是,那时候年轻,没把这事当事,经常蓄着乱乱的长发,显得邋遢、不修边幅。多年后,我去到云南,年纪已是而立后近不惑,头上的白色一天比一天增加,理发一事就变得不那么简单,要增加染的工序了。有三四年时间,在一个叫马兰箐的山村的酒店工作,那里的理发店虽然不多,但便宜,七八元一次,比起城区的所谓“植物染发”上百元一次,我只有这唯一的选择。染过几次发后,烦恼事就来了,头皮过敏,生红色的疮,掉白色的屑,奇痒难受,后来一恼火,就干脆剃光头了。问题是,自己这梨子形的头,有头发的时候就被老婆嘲笑为“汉奸样”,现在全暴露了更难堪。年,参加当地“纪念红军长征胜利七十周年”征文,侥幸得了个奖,只得硬着头皮上那里的“红旗会堂”讲台领奖,这形象感觉都有些丢老乡的脸。

这地段,原先是天门有名的“好吃街”,麻辣烫小吃之类的摊位、简易帐篷,把一条街塞得水泄不通。后来,搞创建文明城市,整条路腾空了,仅在北头路口西边十来米处,城建部门立了个牌子,让几个剃头的、擦皮鞋的在这里谋生计。剃头的师傅有六、七位,像“八仙过海”,各有各的拿手好戏,一个满头白发的何姓师傅,按太阳穴和眉框就很令人舒服。几回下来,我就迷上了天东干驿华严湖来的尹师傅,他的双手像玩太极一样,一手按着头顶,一手托着下巴,先轻轻地来回搓几下,突然不知怎么用力一扭,我的整个脖子感觉“咯嘣”一响;然后换一边再来一次;接着,师傅还在俩胳膊肘的一个地方各不轻不重地抠了一下,我就像通了电似的一麻,那个舒坦劲,无疑像给我们这些所谓的“键盘侠”吃了一副灵丹妙药。于是,我们之间的话语就开始多起来。曾经听何师傅说过,他年轻的时候与我们地方的尧清哥和吉武哥一样,靠理发手艺在生产队拿工分,因此问尹师傅是不是也这样?还问他们收不收徒弟、有没有年轻人跟着学?但是他们的回答一致又肯定:“现在的年轻人哪个学这!”是啊,其实我问了一个不必问的问题,因为自己多年的理发经历就已经证实了——刮脸、剪鼻毛、掏耳朵,是现在的美发师谁也不屑去做的活儿,更别说给人掐穴位松筋骨了。从此,我分外珍惜来好吃街剃头匠这里的每一回,因为理发后,我上班时的自信总是满满的,感觉很好;同时也开始担忧,这一传统文化会在如此喧嚣时尚的社会消失掉。

缘分:城南的猪油锅盔

人生的道路不仅曲折,而且还有螺旋式的回环,就像喜欢旅行的人所说的故地重游。哲学家说:“人不能两次跨过同一条河流。”哲学家还说:“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也就是说,世界是变化的,即使你回到了你曾经到过的地方,那也不是你心中记忆的那个“地方”。不过,我等凡夫俗子还是固执己见,并且为此激动、感慨。这不,命运就把我带到了这样一个地方——新堰,我认为也有缘分的因素。

竟陵城南有一个工业园,年10月,我几经转折,在里面找到了一家自己感觉很好的公司。开着电动小四轮,从天门新城出来上班,在市区吃早点很不方便;工业园完全在乡村,全是“壁垒森严”的工厂,绝对没有任何商店和饮食店,早点就必须在中途想办法。因此,我一番寻求,在接近新堰桥的一家铺子解决这早餐的问题。

一条省道由北向南穿过新堰这个小小的集镇。站在这家位于路西边的早点铺,等着师傅刚贴进炉膛的锅盔烤熟的片刻,我望着对面的农商银行发起了感慨:“快四十年了,时间真快!我刚参加工作时,就在对面的银行里培训;还到这地方吃过肉丝面片汤,那时候公路低,早点铺的瓦房在高高的台基上??”“是的是的——那就是我们家原先的铺子??”缘分的奇迹于是出现了。我要的“冲担锅盔”熟了,但师傅让我再等一等,他将别人要的给完之后,将我要的锅盔两面刷上油,再次放回炉子里慢慢烤,考到金黄黄香喷喷的时候递给我,并叮嘱要趁热吃!从那一天起,师傅一看见我的车顺路边停下,就赶紧拿一个熟锅盔刷油放炉膛里烤,等我走近就递上他友善的“作品”,同时也唤起了我们都曾经有的记忆。

四十多年前,这个毫不起眼的地方,可能因为和城区地理位置的巧妙,设了全县仅有的农村金融干部学校,简称“农金干校”。新参加银行信用社工作的人员,都要分期进行培训学习后才能正式上岗。我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五期了,课程不多,主要是阿拉伯数字规范书写、珠算和计息,一上班就必须会的;生活条件比较原始,木头架子床、自己带的棉絮被单;饭菜票素菜5分,偶尔蒸点肉、鱼、排骨3毛,因此有人有时会到对面的餐馆吃肉丝面片汤。

我们的培训期是12月份和下年的1月份,春节前毕业,春节后就要上班。当时电影《红牡丹》正热映,蒋大为唱的《牡丹之歌》正红遍大江南北,虽然我喜欢唱、会唱,但那时始终没有合适的机会唱。晚上没课很无聊,几个年龄较大的同事带着我们一二十个男孩子,沿着公路南北游荡,走到无人的路段,领头的就挥一挥手:“我是一个——唱”,于是三短不齐、嘻嘻哈哈的歌声就响起来:我是一个,小和尚啊,泪汪汪、泪汪汪啊,每天早晨来烧香啊,来烧香。想起了,我的亲爹娘啊,真不该呀,送我来当和尚??

我常吃的早点——锅盔,是天门著名的一种面点,学名“草鞋烧饼”,但它的外形还有圆形、长条形和牙齿形的。“冲担锅盔”是条形的,除了外形像冲担,里面包着辣酱和猪油渣拌的馅,一面粘贴着满满的芝麻,美味异常!锅盔从名称和外形,使人一下就想到源于乡土、源于农事、源于生活:锅盔可能就是锅盖子,草鞋用不着解释,冲担则是和扁担相仿的一种农具。和竹制的扁担不同,冲担是木制的,两头各安着一个铁打的羊角尖,专门用来挑捆好的稻草、麦草和高粱玉米秸秆等草头。这些东西现在基本消失了。所以,想一想还是哲学家说得对,现在的新堰就绝对不是四十年前的新堰了,曾经农村的水网湖乡有工业园了。

我们公司门前的4号路也叫“皮日休路”,四十年前我肯定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天门有古老的“元春街”和现代的“钟惺大道”。现在就知道唐代诗人皮日休《送从弟皮崇归复州》的诗里写的:“竟陵烟月似吴天”“舴艋随风不费牵”,正是古老的竟陵风光形象的描述和写照;不仅如此,这个工业园所在地潭湖村,在四百三十多年前的明朝出了个文学家——谭元春,和另一个文学家共创了著名的竟陵文学流派——那条街、那条道就是以他们俩的名字命名。这说明我也变了,不仅仅是从一个被称为“铁饭碗”的单位的固定职工变成了“自由职业者”那么简单。但是,我们仍然吃着历史流传下来的锅盔,这正是中华乡土文化的源远流长和任何时代都能焕发的魅力。于我而言,学习、工作、拼搏、求索,让自己遇到了缘分,融进了故乡的文化意境,因此品味了人生真善美的滋味。

等待!南湖的包子

“东湖的鲫鱼西湖的藕;南门的包子北门的酒”,我现在也不知道这话的根源,但受到了不小的诱惑而开始寻思它。刚到天门居住的我,首要的任务是陪儿子读高中,核心就是为爷儿俩这张嘴。这句话里虽然有我们的早餐,但我不知到哪里寻找,于是电话叫老婆把老屋的《天门县志》给我搬过来。

这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出版的县志,我在家乡时很少翻阅,后随着我远赴云南而尘封在简陋的书柜里,就像被打入“冷宫”,直到我结识了云南诗人泉溪后,才开始想起它、重视它。回天门后,泉溪仍然寄给我他签名的最新的一本诗集《诗经一样的云南》,第一首《翻县志,翻出我的泪??》写到:“比什么书籍都好,我家乡的县志/比什么书籍都沉重,我家乡的县志??/摸着县志上的地图,摸着他的温度/摸着它土地上的柔软与粗糙??这就是我的家乡??”另一首《他郎寨,我的村庄》写到:“比天空更蓝的,是我的村庄/他郎寨/比大地更沉默的,是我的村庄/他郎寨??一滴水落下来/我知道了冷暖??”泉溪说,当时他在思茅茶城打工,租住在古老的珠市街,和我现在客居竟陵城境况一般。当珠市街的细雨滴到他眼镜镜片上的时候,当分不清镜片上是雨是泪的时候,想起县志里的故乡,有感而作了这首诗歌!还有一首《雨中走过珠市街》。我因此受到的影响,就是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故乡,重新感受家乡的温度——从冰凉到温暖!并且动不动就翻开已经开始发黄的《天门县志》。这不,为了“南门的包子”我又翻开了它。

《天门县志》第十章记载:“在名点中,有岳口的皇尝饼,多宝湾的油墩,麻洋潭的包面(馄饨),干镇驿的酥麻锅盔(烧饼),灌市的米酒,八子老的捶饼,渔薪河的酥饼、牛肉豆丝,县城的猪油排饼、鳝鱼汤米粉和南门的包子等。”可是我还没有翻到竟陵的南门在哪里。老婆说別翻了,对面你天天买菜的南湖大市场里面,就有一对老俩口的包子很好吃,但买的时候一定要等。

南湖大市场的前身自然是湖,因此它的地势像一口铁锅。我按老婆的指点,在南湖曲曲折折的一个旮旯里,找到了卖包子的老俩口。两扇木台板中间,放着用大油桶做的炉子,大铁锅上放着大蒸笼,蒸笼里洁白的棉纱布包着粗谷壳当隔水垫子;一边案板上,一盆酱肉馅、一堆发好的面和零零星星切成小团的面剂子,老俩口不紧不慢包好一个就往谷壳垫子上码放;另一边案板上,我像别的等包子的人一样,将硬币或纸币放在上面排队,然后听那些和老俩口熟悉的人拉家常??包子做完了,蒸熟了,老俩口收一堆钱就装一份相应的包子给我们;然后,是下一锅的开始。也不知道这包子是不是县志上“南门的包子”的传承,但我已经尝到了前所未有的鲜美!那时,我还没有在天门找工作,心情多少有些烦躁,我的人生暂时处于等待的节奏中,这情景给我慰藉和启发。

等待,是急功近利的尘世所不愿意承受的。多年前《经济日报》的一篇报道《不该出生的早产儿》,报道的是有人今天买到了明天、后天或者更以后日子生产的牛奶——包装上面的生产日期清晰明白!虽然报道用“等待”的概念说明了“欺骗”的事实,但同时也说明了等待是很多人不情愿的。现在,“南湖的包子”告诉我:人生不可能没有等待,美好往往需要耐心的等待,身处逆境更要学会等待。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里,老游击队员谢德对流露出有参加战斗意向的女儿说:“敌人像野兽一样??有的人投降了敌人,有的人在战斗,有的人在等待。你是个姑娘,因此需要等待??”我的感悟是:等待不一定是荒废时光;等待不是被动的,而是积极主动地欣赏、学习、思考与蓄势待发。

大概在年前后,狭窄、拥挤得像改造前的汉正街的某个小街小巷、可以用“脏、乱、差”形容的南湖大市场,开始了拆迁改造。现在,随着这项城市美化的民生工程日益接近竣工,我的愿望也一天比一天迫切,期待今后能在新的规范的敞亮的市场里,还能看到老俩口,还能吃到“需要等待的包子”。

坚持!跨进天门的“门”

年10月底,我从云南归来,不是衣锦还乡,更不是陶渊明式的解官归田,而是漂泊后的回归。因为从前的心结,我没有回到乡村的老家,再说,老家里已经没有我的家,只有曾经居住过的原单位的宿舍,只是老婆在上班还住在那里,所以只能随遇而安地寄居在竟陵南湖的亲戚家。归去来兮,田园将芜;归去来兮,心琴将芜……胡不归?怎样回!

那天下午,朋友送我的车跨过连接天门仙桃两市的汉江桥、奔上天仙公路,途经我年轻时曾经常常骑自行车下乡穿行的沉湖腹地,我恍若隔世!到亲戚家之前,和朋友在一个不知方位的餐馆里喝了不少酒,我更加重了前途迷惘的茫然无措。对竟陵古城来说,我是一个离乡十年的不速之客;对我来说,不知道天门的“门”在何方。但是我终究迷迷糊糊地住进了天门的竟陵古城,尽管此时此地没有户口、没有房子、没有工作,甚至没有一个熟识的人——连借住的亲戚也在广州打拼,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

“君问归期未有期”。但我又不可能下半辈子一直待在云南,这时,因为儿子,我坚定地定下了归期。辞职经过了三个多月的折腾,我说回就回来了。七年后第一次看见儿子,是在学校食堂的晚餐时分。七年多了,儿子变了,除了瘦瘦的没变,其他仿佛成了一个陌生的小伙子!儿子的晚餐是米饭和清淡寡味的豆芽菜,看见他扒拉了几口就似乎难以下咽的样子,我想起了他在上柜员班的妈妈的“儿子考上了全市最好的高中,他唯一的愿望就是你回来……”现在,我更心酸了,但必须忍住。

儿子已经在住读。我反正没事,就先在学校对面的宿舍楼里,艰难地找了一个顶层的阁楼——夏天炎热冬天酷冷的坡屋顶,然后办理住读变走读的手续,当起了一个不称职的“保姆”。几个月后,了解到接送走读生的面包车蛮多蛮方便,于是,又退租简陋的坡屋顶,搬回了南湖对面的亲戚家住下,拼了一辆接送学生的面的早晚接送。

两年多时间过去了,儿子上大学了,正好我之前寻找的工作也有回音了,一蔸“大白菜”重启“数字游戏”的生涯——从那辆结婚买的“凤凰”自行车开始、从一家小小的农资商店开始、从手工账本开始、从电脑单机开始…时光在忙忙碌碌中流逝。不知什么时候,猛然发现,自己在天门各地工作过的企业单位不管兼职、专职或临时的,竟然有一二十家之多了,这期间的工作变动,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绝对没有自己好高骛远的跳槽,没有老板毫不满意的辞退,而是每一次都有业务和工作的进步!前几年我找工作,后几年工作找我。

竟陵城南工业园的老板和我同年,两人的姓居然在《百家姓》上也挨着。老板毕业于华中理工大学,是我工作过的企业中学历最高的老总。进入公司两年后,我说这儿将是我工作的最后一站了,哪怕公司不要我了,也不会再找工作了!老板说公司的财务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永远都是公司的员工!

年4月,我受天门陆羽研究会的邀请,以研究会会员的身份,参加了天门首届采茶节暨佛子山茶旅文化周开幕式。耳闻目睹,我知道了陆羽为什么称茶圣,知道了天门为什么叫“天门”——在采茶节举办的火门山不远处有一座山,山峰与西龙尾山首峰两峰峙天,其中如门,故名天门山,这个县(市)以山为名。开幕式的会场在火门山茶场的山坡上,整齐地放着数十把罩着洁白布套的椅子,在其中的一把椅子上,端端正正贴着我的名字。首次登上天门的山,回首十来年前的迷惘,我感慨万分,其实,我早就不知不觉跨进了天门的“门”,走到了她怀抱的深处。

竟陵风投稿邮箱:jinglingf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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