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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牧马人最近走红,想起那些年我为观

来源:萨拉热窝 时间:2023/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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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治

来源:二当家杂谈

最近《牧马人》走红,大家都感慨当年电影中的纯情。

人们常爱把回忆往事比拟成“过电影”,足见电影之影响力,我是个影迷,一谈到观影,许多故事便如同影片镜头一样,一帧帧迅速打开,在脑海里次第闪现。

童年时看场电影并非易事,八十年代的农村,每月一度的露天电影堪称盛典,足够牵动全村男女老少的心,其隆重精彩程度,丝毫不下于当下年轻人的各种主题轰趴。下午四五点左右,放映场上便已密密麻麻布满长短不一、高矮各异的大小板凳,熟人们带着喜气相互招呼:爱国妈,来了!兰香,你家凳子放好了没?孩子们三五成群,绕着凳子追逐打闹,铁粉们蹲守在河边,将近黄昏,远远听见挂桨机船“突突突”的声响,奔走相告:船来了,电影船来了!那种喜悦的情绪,仿佛失散多年的革命队伍重新回到了根据地。放映队的机船到达后,并不着急上岸,村里会有干部迎上船,递过香烟,为首的施施然衔起烟,深吸两口,再招呼同来的活计上岸布置场地。天光黑透后,放映正式开始,第一束光打上幕布,满场欢腾,旋即安静,只留下周边虫声唧唧,夹杂着窃窃私聊。

看什么电影?那可没得挑,当年也确实没片可挑。镇上的放映队多是逐村推进,所以说各村看电影的时间虽然不同,放映的内容却完全相同,但这丝毫不影响大家的兴致,为看场电影跑个三五里路甚至十里八里,只是常规操作,更有甚者,能追着几个村连轴看,一圈看下来熟到什么程度?演员在荧幕上说上句台词,他能立马报出下一句。也有可能因为当年播放的大多为革命片,故事情节简单,所以记诵容易,《闪闪的红星》、《上甘岭》、《从奴隶到将军》,内容都是耳熟能详。

一到交战画面,全场凝神屏息,打赢了自然是满场欢腾,若是革命暂时遇到些许挫折,观众们都会觉得压抑,情绪脆弱的甚至伤感到几欲落泪。比起我党战无不胜的革命大片,为数不多的谍战片丝毫不落下风,《特高课在行动》、《神秘的大佛》、《蓝盾保险箱》,至今仍清晰在目。说来也怪,小伙伴们更爱模仿其中反面人物的台词和做派,感觉墨镜配香烟的造型真是帅上天了,至于女特务嘛,更是漂亮得有点过分,每每看到那种魅惑的笑容,都在心底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没被组织派去执行任务,否则非得落入美人计的圈套不可。

其时由于意识形态所限,要看上外国电影殊为艰难,每年引入的译制片屈指可数,除了同样来自社会主义阵营的《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桥》,就是《追捕》、《望乡》、《啊、野麦岭》这样的日本片。小学时听长辈说,为啥不让看国外电影?主要是老外爱随便亲嘴,容易带坏孩子。

但这期间陆续有了《小花》、《知音》、《牧马人》这样的爱情故事片,不管发生在何时何地,也不论发生在什么样的人群之间,描写爱情的作品,总能轻易打动人心。依稀记得观看《庐山恋》时,男女主角刚要亲密接触,满场哗然,而后转化为阵阵悄声笑语。电影散场后,大人们收拾板凳起身离场,意犹未尽的孩子们被吆喝着往家撵,拉在最后三三两两的,多为年轻男女,小伙子们会用电影里的台词打趣,姑娘则以娇嗔回应,寂静夜空里的笑声,犹如萤火虫点点闪烁,暗涌着丝丝甜意……

比诸农村的打麦场,镇上的观影条件要好出很多,影院上片时,工作人员会挂出小黑板,用彩色粉笔工整写上“香港精彩武打枪战激情片xxx”,不管电影内容如何,前面那行描述定然不可少,其宣传效用大致相当于而今广告里推介食品时必加的“古法炮制”一样,犹如确凿的品质证明。刺激不刺激很难界定,但武打片确实能激起男孩子们的兴趣,八十年代末,屏幕上疯狂刮起了武侠风,《少林寺》、《武当》、《木棉袈裟》,每上一部武打电影,都能给小伙伴们增添若干打闹的理由,上学放学、课间做操,嘴里总要“嗨哈嗨哈”地比划几下。

由于早年文体活动贫乏,在校学生没有电子产品可以沉迷,所以每逢五四、六一这样的节日,学校会组织包场观影,虽说这样的场合看不到武打片,但能借着看电影的机会,悄悄靠近有好感的他或她,的确是一次大好的机会。要说当年看过的《红衣少女》、《十六岁的花季》,内容早已全然忘却,留存在记忆里的,只有同学们稚气的脸庞和那段青涩岁月……

任何喜好都不是无来由的,我爱上电影是受了父亲的启迪,不管出差或是开会,只要有机会进城,他都会带我看部电影,我跟他在南京看过《天云山传奇》,在扬州看过《芙蓉镇》,甚至一起看过《第一滴血》,看得最多的,还是载歌载舞的印度片,写到这里,耳边就自然弹出《流浪者》的电影配乐:阿巴拉古,呜……呜….呜….呜……咦,那会怎么没觉得唱歌跳舞冗长烦人呢?说到爷俩一起看电影,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因为忘了时间差点赶不上回家的轮船,两个人一路小跑到了码头,总算没错过,上船后,边撑着腰喘气,边相视大笑,那幕场景历历在目……

光阴易逝,转眼间我的孩子也长大了,我常鼓励她放假时带同学多去影院。因为我读高中时,最爱做的就是和老铁们同去看电影。比起镇村,县城的观影条件可又好多了,九十年代初,大的影院有三家,学校包场会去人民剧场,我们自己常选校门口的胜利剧场,另有一家叫新华影院的,人气最高,并非其硬件更好,只因这家影院门口星罗棋布地排着一圈录像厅,除了成龙周润发周星驰,另有高中生们更好奇的“那些片子”。当年被视为洪水猛兽的录像厅,不仅给少男们提供了羞于启齿的启蒙教育,也是最初培养我们产生影片审美的地方。现在看片时,忽而发现贾樟柯的电影里跳出熟悉的录像厅,不自觉地又忆起了无比亲切的录像厅生涯,既然大导演都曾沉迷于此,我们又有啥好羞愧的?每思及此,总会忍不住哑然失笑。

改革春风一路劲吹,吹进了港台电影,催生了VCD和DVD,汹涌而入的还有欧美影片,其中尤以好莱坞大片为甚,第一次接触到的动作巨星叫施瓦辛格,第一次目击的动作巨制是《真实的谎言》,我的天,世上竟然还有这般震撼的电影!随着影碟机迅速普及,看片再不是什么难事了,假期时朋友们最爱做的事是相约看碟,初识吴宇森徐克王晶以及阿汤哥凯奇哥金凯瑞,都是这个时段。当时较为常见的景象是,跑到租碟的地方拿上一堆武打片喜剧片,临走时还悄声问一句:老板,有好片子吗?此时租碟的会带着满脸的神秘,掏出一两张藏在柜子里的碟片,悄悄塞过来,还要附带叮嘱两句:别给别人看到!看完了早点还回来啊!

如同电影技术的更新速度,无忧无虑的青春浪花转瞬便消弭无踪,一个人来到异地参加工作后,因为忙于生计,有好久再没闲情逸致进过影院。最难忘的观影记录是某次被介绍对象,首次见面后不久,就被长辈驱赶出去,初冬的夜晚有点微凉,想不到可以歇脚的地方,只好提议去看电影,随便挑了一场坐了进去,谁曾想到?工人文化宫里居然会播放如此大尺度的影片,看似波澜不惊的故事中间,居然硬插入了很大一段“开车”的戏份,身边的女孩子貌似假装蒙了眼,我则一脸镇定地没有言语,不过,真的是,非常尴尬….

时代大潮继续奔腾向前,终于迎来了互联网时代,有了迅雷,有了快播,海量影片蜂拥而至,像阿里巴巴打开宝库,像刘姥姥踏入大观园,我们目不暇接、头晕目眩。坐拥一台电脑,就如同掌握了通往神秘宝库的钥匙,我有个朋友,曾闭门在家连续看了一周的电影,那会儿没有美团外卖,他硬是依靠方便面和涪陵榨菜支撑了数日,高尔基究竟有没有像扑面包那样扑进书籍?我们不得而知,但我亲眼见到了这位老哥像饿汉扑食一样扎进了电影。

不过,随着观影经验累积和观影方式升级,我们也从当初的饥不择食,发展到了而后的看菜下单,从看明星选片,到追导演找片;从国产到日韩、欧美;从喜剧、枪战到悬疑、文艺,吕克贝松、科恩兄弟、大卫芬奇、后现代主义、环形叙事,一度变成了常挂在嘴边的名词。记得某位西方大咖曾说过,读好书犹如与高人对话,那么观影又何尝不是如此?透过屏幕,你能学习参悟到不同的文化、别样的民俗、演员的风格、导演的思考。

近些年,随着笔记本电脑、小米电视、PAD等电子产品的不断普及,选电影变得越发便捷容易了,但要真的比较观感,还是在影院看电影更为过瘾。幸运的是,不仅有了豆瓣可以筛选影片,我们的观影场所也有了选择,居住的城市慢慢有了巨幕厅和激光厅,每当有科幻片、战争片或3D电影上映,可以呼朋结伴同去影院过把瘾。要是碰上冷门文艺片和烧脑的推理片,那就需要安静的观影环境和懂行的发烧友,较为妥当的是,约上三五知己,去影吧看片。

但是,在解决了观影资源、看片场所之外,最近又发现了个新的难题:和谁去看电影?相比女性,男影迷的选择则少得多,约女影迷同行,当然不行,谁知道别人看到会怎么想呢?约个男的?两个大老爷们一起,好像更怪。好多时候,为避免找人麻烦,我干脆独自跑去小区附近的万达,谁知道,某场影片散场时遇到熟人,人家问我:你跟谁来的?回答:一个人啊!结果对方满脸坏笑看着我:到底跟谁来的?你肯定没说实话!哎,看来要解开约谁去看电影的难题,似乎并不比看懂《蝴蝶效应》或《记忆碎片》容易多少…….

二当家,资深旧文青,传统体制男,专业段子手,业余时评人,爱好美食、电影、音乐、体育赛事(只看不练),内容广而不博、杂而不专,以文会友,不求圈粉,寻觅同道中人,共话身边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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