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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裂middot波黑06桃花依旧笑

来源:萨拉热窝 时间:202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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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尼亚卢卡是波黑的第二大城市,位于波黑西北部。让它变得更独特的是,有一些波黑政府机构的总部就设置在这里,因为它是波黑另一政治主体塞族共和国的实际首都(法律首都为东萨拉热窝)。也因此,在波黑旅程的一开始,巴尼亚卢卡就成了我十分想亲眼去看看的地方——那场战争中的另一方的政府,如今又是怎么看待那场战争的呢?

与波黑的其他城市差不多,关于巴尼亚卢卡的最早记载也大约出现在十五世纪末期,奥斯曼人的到来,正式开启了这座城市的历史。如今市内的主要街道设置,都是早期总督菲尔哈特·帕夏·索科罗维奇在任时修建规划的,而巴尼亚卢卡的城市名字(BanjaLuka)就是“总督(Ban)的峡谷(Luka)”的意思。虽然在近四百年的奥斯曼统治历史里,巴尼亚卢卡一直是波斯尼亚地区的中心城市之一,但它的现代化,却一直要等到奥匈这个新帝国接管后,才得以真正开始。但这个早不来晚不来的现代化开始后没多久,就让它在两场世界大战中为周边地区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二战期间,巴尼亚卢卡成为了其所在地区的反抗中心,许多塞尔维亚人被克罗地亚的乌斯塔沙(Ustase,也就是臭名昭著的克罗地亚纳粹)驱逐并遭到屠杀。这段过往,并没有随着二战阴云的散开而消失,反而在刻意回避中慢慢恶化,两族之间的激烈矛盾最终在40多年后的波黑内战期间,酝酿出了反向驱逐与屠杀的恶果,也让本就混乱的民族关系和政治局势更加复杂了起来。那场战争后,如今巴尼亚卢卡的市民大多数都讲塞尔维亚语,不过也有部分居民说波斯尼亚语,公共场所一般也会有这两种语言的标识。

政府门前,巴尼亚卢卡,塞族共和国,波黑。

对大多数游客而言,对巴尼亚卢卡的第一印象应该都和基督救世主大教堂有关。

不管是从城市的哪个方向出发,位于正中心的这座教堂,是每个路过的巴尼亚卢卡市民都会驻足停留的地方,它那金光闪闪的“洋葱头”,有着极度洋溢外放的视觉冲击力,在波黑之旅中实属唯一。教堂原本是一座塞尔维亚风格的东正教圣三一教堂,但后来被损毁,之后便重金聘请了来自家乡贝尔格莱德的建筑师来主持设计,他创新地将塞尔维亚风格与拜占庭风格进行了有机融合,瞬间就成了巴尼亚卢卡最重要的建筑之一。不过,在二战期间,教堂再次被炸毁,原址此后很有社会主义特色地长期被当作游击队员纪念碑广场,年后才开始重建。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当内战发生时,这座教堂由于并未来得及被完全建好而“幸免于难”,也因此,这座“年轻”的教堂,有着几乎全波黑建筑中最鲜艳的色彩,成为了新巴尼亚卢卡的绝对地标。同时,它也是市内最贵重的建筑,建材分别来自欧洲各地:巨大的立柱用的是意大利撒丁岛的花岗岩,而那极具塞尔维亚特色的四方钟楼上嵌着的两个电子钟,来自曾经开启这座城市现代化的国家——奥地利的因斯布鲁克,而那最夺目的金色圆顶,则来自自封东罗马帝国东正教的继承人兼所有东正教徒的守护者的俄罗斯。

基督救世主大教堂,巴尼亚卢卡,塞族共和国。

教堂,巴尼亚卢卡,塞族共和国。

因为整座城市被波黑最大山脉——狄那里克山脉一系的曼尼察山与切门尼察山完全包裹,再加上费尔巴斯河在城中流过带来的充足水源,巴尼亚卢卡不仅市区内草地遍布,近郊更是有着极其丰富的森林资源。只要走出市区不远,再趟过费尔巴斯河,一次属于巴尼亚卢卡市民的氧气野餐之旅就完成了。因此,巴尼亚卢卡也有“绿城”之称,而名气颇大的特拉普派修道院就坐落在费尔巴斯河不远处的森林里。

特拉普派是犹太教派中的一支,最早活跃于埃及的亚历山大城郊。不知什么原因,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他们就来到这千里外的费尔巴斯河畔停了下来。不过,这对巴尼亚卢卡市民来说,实在是一个意外的礼物。因为该修道院在虔诚供奉自己的信仰之余,也有着欧洲修士的传统——“业余”从事生产和酿造,他们生产的奶酪远近闻名。据说,制造奶酪的秘方最早是在拿破仑时代由法国修道院的教士传过来的。不仅在当地受到欢迎,还曾专供奥匈帝国的王室享用。其中,一种介于新鲜奶酪与干酪之间的半硬质奶酪明星产品“MaryStar”,味道甜咸适度,奶香醇厚,声名远播。而在那场几乎摧毁了巴尼亚卢卡全城的大地震中,虽然特拉普派修道院的主厅部分也被震倒,但那尊玛丽亚怀抱耶稣的圣像,却完好无损,如今仍然矗立在院内。也因此,如今,许多人在来修道院一饱口腹之欲之余,也会来到圣像前一表虔诚,它的人气和地位隐隐中早已超过教堂的礼拜堂跃居修道院第二了。

回到市区,同样位于费尔巴斯河畔的古城堡,也是巴尼亚卢卡市民喜欢去的地方。它最早建于罗马时期,主要用于军事防御,以抵抗从河道入侵的其他民族,此外,还在科尔克维纳河(费尔巴斯河的一条支流)上发现了朱庇特神(爱神)的祭坛,可以看出此地的悠久历史。城堡建设其实早在罗马时期就已相当完善,后来的奥斯曼菲尔哈特·帕夏时期又增添了军火库与巡逻塔,并在两条河上分别建了一座桥,城堡要塞的建设才告一段落。虽然经过奥匈帝国与两次世界大战的炮火袭击,但城堡要塞也在慢慢修缮中,也就此成为了巴尼亚卢卡市区最重要的景点之一。城堡内不仅设有圆形罗马剧场、大广场,还有一系列装修颇有格调的餐厅。每年夏季与其他重要活动期间,这里都是当地最理想的露天演出场所。而在没有活动的时候,由于城堡修缮得力,再加上又有河流穿过,又有爱神庇护,位于近郊,森林就在不远处,环境既清幽,又热闹,因此,对于巴尼亚卢卡市民,特别是小情侣们来说,这里是最适合享受生活、漫步休闲(谈情说爱)的场所。

爱与生活,古城堡,塞族共和国。

一个波斯尼亚人总是会说:“土耳其人说,世上有三件事隐瞒不了,这三件事就是谈情说爱、咳嗽和贫穷。”无论是在萨拉热窝,还是巴尼亚卢卡,也都是如此,再黑暗的战争都难以掩盖,尤其是爱情。在这城堡要塞不远处,有一块常年有鲜花与祈祷的蜡烛相伴的墓碑,是很多巴尼亚卢卡情侣们的“朝圣地”,市中心每天来到城堡散步休闲的人都不会错过,那就是萨菲卡达之墓。在一块黑石壁上,有一张青春少女(萨菲达卡)的照片,下方用多种语言描述了一段巴尼亚卢卡版“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塞尔维亚姑娘萨菲卡达突破了种族与家族的阻挠,与一名奥地利士兵相爱,后者却在不久后的一次战争中牺牲了。萨菲卡达得知噩耗后便以身祭炮台,遵循与士兵生死相随的誓言。

爱与死亡——萨菲卡达之墓,巴尼亚卢卡,塞族共和国。

再往市中心的方向走不一会儿,波黑的另一处世界文化遗产——费尔哈迪亚清真寺就坐落在那里。这座几乎全新的清真寺,刚看到的游客总会禁不住自我怀疑:世界文化遗产也会这么新吗?实则不然,这座清真寺其实是建于奥斯曼帝国统治巴尼亚卢卡的早期,距今已近五百年历史。当时建起来时,是整个巴尔干地区最华丽的清真寺之一,直到年10月两次均在6级以上的地震的发生,在这场灾难中,巴尼亚卢卡的许多古建筑与设施都被毁,这座清真寺也损毁严重,市中心的泰坦尼克区甚至被夷为平地,目前市内的大部分建筑都是地震之后重修或新建的。由于当时是南斯拉夫时期,就像彼时市中心的那座教堂一样,还没等彻底修缮好,波黑内战就开始了。于是,在疯狂清除异己的狂热气氛里,这座清真寺与巴尼亚卢卡刚逃过地震灾难的其余十四座清真寺便很默契地一起“消失”了,彼时的信仰冲突与民族矛盾可见一斑。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在内战结束后,巴尼亚卢卡市政府突然又宣布开始重建十五座清真寺中的这一座。重建的方式也很有波黑特色,尽量不采用新材料,而是原汤化原食,努力将原清真寺的碎片一一找回,要复刻战前的样子,一丝不差。也因此,这座清真寺到现在也还没完全建好。不知是该感叹波黑人对战争反思的执着,还是该敬佩他们做事的一丝不苟,抑或是感慨他们的“政治智慧”?

看着这座新旧合一的清真寺,还是“好好”地矗立在这个塞族共和国首都的市区边缘,作为一个外来游客,内心实在是五味杂陈:当年的仇恨与屠杀,如今看起来,几近于一个笑话,一个充斥着黑暗气息的笑话。只能希望,这之后的和解不是。

不知是多次战争荡平了一切,还是那场大地震带来的彻底重生,或是天然丰富的森林与河流资源的滋养,如今的巴尼亚卢卡似乎是全新的:市中心的教堂色彩极尽绚丽,近郊的清真寺则在慢慢“成长”,遍布市区的绿意也正盎然。

所有的历史阴云似乎早已散去,在整个波黑,对游客而言,特别是与穆克联邦的城市相比,巴尼亚卢卡的战争伤痕似乎最不明显。只有看到萨菲卡达之墓上的明眸善目的少女照片时,才会忍不住悠悠笑叹一句: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费尔巴斯河畔永不消散的爱意,古城堡,巴尼亚卢卡,波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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