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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看法卡斯帕罗夫眼中的国际象棋战略

来源:萨拉热窝 时间:202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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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目的地下棋是盲目莽撞的行为

我上中学时,最受苏联观众欢迎的运动项目是足球和冰球。从规则上来看,足球是一项十分简单的运动:只要看几场球赛,就能够了解比赛规则。与此同时足球比赛中的对抗策略则是十分复杂和深奥的。这项竞技的目的很简单—把球尽可能多地踢进对方的球门,尽量不让敌方把球踢进自己的球门。但如何才能达到上述目的则众说纷纭。例如,意大利国家队传统上喜欢防守。道理很简单:对方攻不破你的球门,你就不会输。尽管目的相同,巴西人却反其道而行之,他们崇尚进攻。他们的原则是:你们如果能攻破我们的球门,就尽管进攻,我们会更多地回敬。

古老的棋谚如是说:“一个拙劣的计划胜于毫无计划”。这句话与其说是公正诚实,倒不如说是机智幽默。计划当然是不可或缺的,但每一个决策,每一步棋都应该有其出发点。您如果对复杂局面中的各种微妙之处不加考虑就制定计划,那么您想到的只是显而易见的方案,而这些方案很难让您取胜。当然如果您是和棋力更弱的人下棋则另当别论。

我在棋坛从业的三十年时间里,国际象棋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说以前研究对手的战略风格时要查阅大量的文献和杂志,要每天埋头研究,那么现在可以轻松地将对手的任何对局从电脑上调出,需要的不过是几秒钟而已。如果说以前国际象棋比赛战报要在结束后几个月才能在专业杂志上刊登,那么现在可以实时地在网络上收看对局场面。

然而信息技术革命给人们带来的并非仅仅是工作的便利和触手可得的信息。快速、大量的信息要求人们加快信息处理速度。不管国际象棋的对局在哪儿举行,都能立刻转播到全世界,可以被相关人员分析。所以现在必须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原来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时间去分析的一个新思想,现在可能第二天就已经被其他棋手采用了。

高速度在比赛本身也有反映。年我在伦敦与英国人奈吉尔·肖特下了六局“快棋”(六年以后他向我挑战棋王头衔)。这是第一次举行如此高规格的快棋赛。每局每个人只有25分钟可以支配,比传统的棋赛要少得多—传统棋赛有时可长达七小时。

伦敦大赛前我下了几局快棋训练棋。训练时我发现,尽管下快棋的时间很少,但每步棋依然十分复杂,分析深入度也不小。然而与传统棋赛时可以深思熟虑的情况不同,下快棋更多的是依靠直觉。此时快速计算已经成为最重要的事情,而深思熟虑的计算和战略目的则退居第二位或者基本可以忽略。然而有趣的是,大多数棋手都喜欢这种对弈方法:他们不喜欢连续七个小时地苦苦思索、安全缜密地计算,而是更倾向于使传统的对局快速化。

应该说大多数特级大师在对局时不管是否有时限,总是依靠战略计划来进行计算。当有了基本的战略后,局面分析会更快,也更有效。如果对局时没有任何计划,那么您每步棋的决策将是轻率随意的反应。随着对局一步步地发展,局面一个个的转换,您实际上在对局时没有主要目的,而是仅仅在穷于应付不断出现的问题。

在着手实施自己的战略之前,肯定首先要先制定自己的战略。

战略家总是先设立一个远期目标,制定相关的战略,然而返回头制定具体措施。他会先设立实现远期目标所必须的一些中期目标。特级大师下棋时,依靠的不是对成千上万种应对方案进行单纯的筛选,而是先确定一个他想在10-15步棋后希望达到的局面。他会评估所有可能性,设定一个目标,然后一步步走向这个目标。

中期目标可以为实现战略任务提供便利的前提条件,是必不可少的。没有中期目标就如同盖房子先从屋顶盖起一样。我们经常只是匆忙地订下了战略目标,却没有随后确定实现战略目标的各个阶段的任务。我们需要创造哪些有利于实现战略目标的前提条件?我们需要做出哪些牺牲?某些局面下我们应作哪些改变以及如何实现改变?

如果我在对局时凭自己的直觉和局面评价发现有攻击对方王的可能,我不会不顾一切的发动进攻,而是寻找可借以取得胜利的中间目标。例如我可以把对手的防守关键子兑掉,削弱他的王翼防守。首先我要搞清,哪些着法可以帮助我达到主要目标,然后才开始计算具体的行动,寻找可以加强攻击的着法。没有上述准备工作,所有的计划将是无缘之木,无根之水,获胜的机会十分渺茫。

年第二届国际象棋传统联赛在维克安泽举行。比赛中我遇到了初次参加该级别赛事的特级大师阿利克谢·费奥多洛夫。他是平生第一次与我对局,而且当时执白。一开局我就发现,他不想对我示弱:他选择了不常见的开局,而且还未充分出动子力就朝我的王翼猛扑过来。可以想象,除非我会犯很愚蠢的错误,否则这种虽然狂暴,但没有充分准备的进攻是不可能奏效的。我一边分兵照顾王,一边在后翼和中心展开了反攻—这是两个被对手完全忽略的地方。形势很快就明朗了,他的进攻只是显得气势汹汹,不可一世,实则没有真正危险,于是他在第26手棋上弃子认输。

我没作太多努力就轻易获胜:因为对手没有深思熟虑的战略计划,他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费奥多洛夫始终没有想到,要有效进攻需要创造哪些必要的条件。当他想渡过一条湍急的大河时,没有想到要去寻找桥梁,而是直接就跳进了河里。

应该始终记住,要想取得胜利,不能只是指望对手犯错。这一点对于下棋,对于人生都十分重要。

循序渐进与灵活处理并不矛盾

做好长期计划和中期计划是迈向成功的第一步。然后必须确定具体路线并坚持既定方针,不能偏离主要目标。有些军事统帅,为了争得一时主动而弃全局战略于不顾,这在军事史上不乏其人。史册和威廉·莎士比亚的戏剧都描述了英国人如何在阿金库特之战中(年)摧毁了法国人。法国骑兵倚仗数量优势,根本没有考虑英国人长弓的威力,毫无章法地发动了进攻,结果被英国人的长弓手消灭殆尽。

当对手制造麻烦时,您经常会按捺不住地接受挑战,要对其嚣张举动予以严惩。然而这正是对手所渴望的,因此千万不要头脑发热,失去理智!如果您已经拟定了清晰的战略计划,那么又为何要放弃您的战略计划,而去迎合对手呢?当然,此时最要紧的是要保持冷静,坚忍克制,因为你承受的不仅是来自敌方的压力,还有内在的压力—一种关乎自尊的压力:您试图用对手的风格来打败他,想让那些批评你的人心服口服,不管这些人是实际存在的还是假想的。不过冷静克制与战略构思的灵活并不矛盾。

这种善于灵活地战略构思的素质在库图佐夫元帅身上得到了鲜明的体现。为了保存军队的战斗实力,他不仅对法国人避而不战,而且还把莫斯科付之一炬后留给了拿破仑。当然战争最后的结果是大家都了解的:拿破仑被彻底击败。

与奈吉尔·肖特的世界冠军争夺赛(年)之前,我和几位教练仔细研究后认为,最好是把这位年轻气盛的英国棋手拖入平静无奇的对抗中。肖特以擅长凌厉的进攻著称,善于在对抗中实现逆转,这实际上也是我的擅长。但衡量所有的利弊得失后,我们认为,对于肖特来说,最让他感到不舒服的还是缓慢持久的局面对抗。

国际象棋中执白一方可以先行,这是一种极大的优势,某种程度上与网球中的第一次发球的优势是一样的。您执白走出第一步后,可以更好的控制行棋速度和方向。战前准备时我们决定,如果我执白的话,将放弃那些肖特喜欢的比较激烈的开局方案。后来我选择了西班牙开局中子力出动比较缓慢而又不急于进攻的开局路线,这对于肖特来说确实是一场“西班牙酷刑”。

前四局中我胜了三局,而且其中两局是执白棋借助缓慢调动的方法。其后我执白时继续使用限制肖特主动性的变着,迫使他苦苦寻找可以激烈交锋的机会。我实际上是在利用执白的优势来试探他防守中的弱点。我坚持既定的总战略路线,最后又执白胜了三局。

当您马上要获胜时,坚持既定方针听上去十分容易,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因为你更容易陷入一种志得意满、沾沾自喜的状态,从而丧失自控能力。如果这种沾沾自喜影响你实施自己的战略计划时,那么会很快被对手反超。

按自己的风格行棋

当一个局面无法使用命令式战术结束时,那么对局的两位棋坛高手可能会采用完全不同的两种战略,而且这两种战略可能同样有效。每个棋手都有其独特的制定目标和解决问题的方法。制定战略的秘密既在于如何了解自己的长处与弱点,也在于如何因势利导,发挥自己的长处。

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几位风格截然相反的棋手都成了世界冠军。鲍特维尼克崇尚严格的自我约束、不懈的工作和科学的态度。而他的对手米哈依尔·塔尔则更听命于自己那丰富的创作幻想,很少关心自己的身体健康,也不喜欢系统的备战。托马斯·爱迪生的名言“成功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在鲍特维尼克身上体现得很明显,对塔尔则不起作用。

另一位世界冠军蒂格兰·彼得罗相将国际象棋的“防微杜渐术”发挥到了极致。这种预防性方法可以加强自己的局面,同时料敌先机,将对手的威胁粉碎于萌芽状态。彼得罗相十分擅长这种防守之术,对手的进攻经常是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有时甚至对手想不到要发动进攻。彼得罗相利用完美的防御将对手的双手紧紧缚住,诱使其走出昏招。他寻找对手的失误,巧妙地利用对手的错误取得胜利。

彼得罗相擅长营造有利于自己的安全局面。他建立了一种“警惕性无为”战略,使其可以经常不需进攻就可轻易获胜。他首先是寻找可能来自对手的威胁,并在其萌芽之初就将其粉碎。只有当他的局面变得牢不可破时,他才开始向对手发出威胁。这种“钢筋混凝土”一般的战略十分有效,但别的棋手很难模仿这种独特风格。

我在荷兰的蒂尔堡(年)与彼得罗相比赛时,我18岁,他则已经52岁了。我迫不及待地想为不久前莫斯科的惨败报一箭之仇,那次我的极具威胁的进攻局面突然一下子就土崩瓦解了。当时我觉得这是一种倒霉的意外。然而在蒂尔堡又是旧戏重演!总是觉得他的防线马上就要崩溃,但他总是不动声色地化险为夷。我的棋子对他的王重重包围、虎视眈眈,我认为发动决定性的一击只是个时间问题。然而哪有什么进攻的机会?我疲惫不堪、万分懊恼,一不小心犯了一个错误,再不小心又犯了一个错误,然后就输了...一年后类似的场景在西班牙的足球世界锦标赛上又得以重演:意大利的链式防守(catenaccio)风格战胜了巴西进攻型的jogobonito效率足球风格(国内有人译成“美丽足球”-译者注)。有时打开成功之门的钥匙不是进攻,而是精湛的防守。

两年以后我终于得以与彼得罗相扯平,我以比较缓和的风格赢了两局,这有点像他的棋风。之所以有这样的成功要归功于鲍里斯·斯帕斯基的建议,当年就是他夺走了彼得罗相的棋王头衔。用他的话来说,与“铁的棋手彼得罗相”下棋,最好不要倾尽全力冲击他的局面,而是要一点一点地逐渐施压。

斯帕斯基和彼得罗相对局的情况也大体与我一样。他第一次向彼得罗相挑战棋王宝座时(年)惨败。当时他错误地判断,彼得罗相之所以不喜欢激烈的对局风格是因为他对此风格不自信。斯帕斯基不惜任何代价地将局面复杂化,然而机智灵活的棋王总是漂亮地回击他的进攻,并随后对他进行惩罚。在第二次棋王赛时(年)斯帕斯基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对彼得罗相的战术技艺表现出更多的尊重。这次他下得很有耐心,深思熟虑,最终如愿以偿获得了胜利。

两次失利使我对彼得罗相的防守艺术满怀敬畏之心,但同时我也明白他的那种风格不适合我。我总是倾向于进攻,这自然也在我的战略计划上有所体现。一般来说,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的风格有清醒的认识,了解自己风格的长处和不足之处。

凶狠、激烈的风格反映了我的性格,可以充分发挥我的长处。甚至当我需要防守时,我也总是寻找反攻的机会,竭力使主动权的天平倾向于我。转入进攻之后,我也不会满足于缓慢的进攻,而是更喜欢激烈的、积极的下法—棋子在棋盘上飞来飞去,犯下最后一个错误的人失败。许多其它的棋手,包括我的终生对手阿那托利·卡尔波夫擅长逐渐积累优势。他们一般不会冒险,只要对手的防线还没有出现裂痕,他们就不断地逐步加强自己的局面。但是不管是哪种战略,防守型、进攻型还是局面型都是在最了解它的人手中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如果必要时不能改变棋风,则您将无缘成为世界冠军,因为有时你无法逃避战斗,特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在客场作战。迅速适应所在的环境是保证成功的重要素质。为了击败对手,你甚至可以临时改变风格,这样“猎人”就会自已掉进他所设的陷阱中。

在与印度杰出棋手维斯瓦纳坦·阿南德争夺世界冠军的比赛中(年)我成功地运用了这种战术。当赛程过半,双方各赢一局战平时,我执黑时没有使用喜欢的西西里开局,而是使用了极具风险的龙式变例,而此前在重大比赛中我从未使用过这个开局。

这并非是我愚蠢的自杀之举—临时选择这个黑方开局将使对局时产生许多变数。龙式变例将导致双方拼命对抗,白方只有采取凶猛的进攻才能争得优势。除此之外,我在研究阿南德以往的对局时发现,他在对付龙式变例方面并没有太多的经验,在各种激烈对抗的开局中,他对处理龙式变例最没有信心。阿南德没想到会遭遇这个黑方开局,但立刻明白了,这是我有意而为之。要想获得优势他只能采用双方激战的主变例路线,但他也清楚,而对精心筹备的对手,要冒这么大风险可不是件容易事。面对两难局面,阿南德棋下得患得患失,最终两局落败。

众所周知,拿破仑极其擅长快速适应局势。他在战场上极善于发挥出其不意的效果,特别善于处理胶着状态时的进攻,有时则善于将对手诱入他精心布置的陷阱中。

拿破仑精心筹备了奥斯特利茨之战()。他把军队撤下,把一个位置绝佳的前哨阵地拱手让给俄罗斯军队,让俄罗斯人可以远远地看到人员稀疏的法国军队。年轻的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一世认为,他名垂千古的时刻到了,于是下令俄罗斯军队大举进攻。然而这正是拿破仑处心积虑想要的结果。他悄悄地大量调动兵力,给俄国军队以迎头痛击。

这非简单依靠军事欺骗得胜。首先,拿破仑清楚一点,双方兵力悬殊,正面交火绝不可能取胜。他同时也清楚,亚历山大一世年轻气盛,渴望建功立业,所以才可能上当。换成一个老谋深算的军队指挥官,决不会相信善战的拿破仑大帝会把一个战略要地拱手让给敌人。(库图佐夫是唯一提醒亚历山大要小心的军官,然而亚历山大对库图佐夫的提醒却置若罔闻。)拿破仑在制定战略时考虑了所有以上因素,因而打了一个漂亮的胜仗。

然而皇帝们有时也能吃一堑长一智。七年后,拿破仑的大军攻入俄罗斯,开始了年卫国战争。亚历山大一世听从库图佐夫建议,采用了他提出的观望战略,不断地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最后俄罗斯军队打了一个漂亮的回敬战。

我也不止一次被迫调整战略以适应当时的情况。年在通向国际象棋奥林匹斯圣山的道路上,年仅20岁的我遭遇不久前曾参加世界冠军争夺赛的52岁的维克托·柯尔奇诺依,两次世界冠军的挑战者。这位棋坛老将不出众人所料,一开始完全控制了局面:先是轻松拿下第一局,第二局则根本不让我构建进攻性局面。于是我不再徒劳无功地试图使局面尖锐化,而是改变了棋路:不再选择凌厉的进攻着法,而是采用最稳妥的着法,哪怕局面变得平淡无奇也在所不惜。改变棋路使我摆脱了必须强制对手以我的棋风行棋的精神压力。我只是在简简单单地下棋,没有任何压力!柯尔奇诺依开始强迫我按他的棋路行棋,但我很快适应了他的棋路,适应了新的战斗形势并开始赢棋。我赢了第六局和第七局,追平了比分。柯尔奇诺依试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第九局他转向激烈进攻的战术风格,想把我一举击溃。然而他已经主场失利,客观作战则更无胜算,因此该局再次落败,最终比赛失败。

这种在敌人狂轰乱炸之下仍要适应环境的经验对我来说大有裨益,一年以后当我在世界冠军争夺赛中与卡尔波夫对局时,在更恶劣的环境下,正是依靠这种经验才使我化险为夷。

频繁改变战略相当于没有战略

在决定采取某些变革之前,应先确认是否可行。暂时的失利可能会逼使你抛弃正确的战略计划,而暂时的胜利又会使人盲目认为诸事大吉,哪怕你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分析胜利总不如对分析失败那样透彻,因为大多数人都认为获胜是由于自己实力超群,而与偶然无关。然而自负和自满往往导致重大的失利。

如果您在每次失利后都认为以前的战略是错误的,而频繁地改变战略,那么就相当于没有任何战略。只有当形势发生剧烈改变的时候才能对战备进行根本性调整。执行任何计划都应有延续性以及灵活性。战略家应相信自己的战略是正确的,有力地实施它,但同时又一定时刻保持清醒,及时确定是否需要改变方针。考虑改变时应该深思熟虑,而实施改变时则要雷厉风行。

在我一生最紧张的那次对抗赛中,我亲眼看到,我的对手是如何对其战略构思失去信念以至最后功败垂成的。我指的是与阿那托利·卡尔波夫之间的第二次世界冠军对抗赛()中决定性的一局。该局之前我领先一分—12:11。如果再有一局和棋,那么我将成为世界冠军。而卡尔波夫则有执白棋之利,因此还有可能拿下该局,这样我们两人战平,他就可以保住棋王宝座。

这种对棋手生死攸关的对局,它的胜负是受某种特殊规律支配的。当一步棋能决定“生存还是毁灭”时,每个人都很难保持头脑绝对清醒。当对局双方都处在精神极度紧张,一触即发的情况下,许多事情,如果不能说所有事情,都是由双方的心理承受能力,由双方的对局情绪决定的。获胜的总是那些更冷静、更细致、更自信的人。

卡尔波夫已无退路,他选择了当时自己最热爱的e2-e4开局。对局中我经常使用西西里防御,这次他制定了新的、更激烈的进攻计划,好象这更符合这决定性一战的精神。但是当紧急时刻到来后,他又不敢投入危机四伏,然而又真正具有威力的进攻,没有步步紧逼,制造压力,而是试图下得比较稳妥,选择了审慎的“卡尔波夫风格”行棋。他可能在内心中对展开王翼进攻并没有多大把握,因此下棋时不够勇敢,不够强硬。换句话来,他个人的棋风与本局所采取的战略相冲突,他放弃了正确的战略方针。

这是全局的最重要的一个转折点!我走了一步棋,看似意图不明而又十分艰险,此后白方的进攻就变得有气无力。卡尔波夫拒绝了和棋的机会,因为他只有获胜才能保住棋王宝座。而现在是我如鱼得水的时刻,我发动了反击!最后这场胜利使我成为了世界冠军。

值得注意的是,卡尔波夫从这次命运攸关的对局中获得了宝贵的教训:此后他很少再使用e2-e4来开局。看来他已经明白,他很难控制西西里防御战斗激烈的局面,因而封闭性开局更接近于他的风格,与他对国际象棋的理解更合拍。也正因为他善于及时调整和适应环境,所以多年来能一直高踞国际象棋奥林匹斯山的巅峰之上。

您不能仅限于当紧急时刻来临时才知道应提出哪些问题,您还应该善于识别这些紧急时刻。情况变化是否需要你必须马上改变战略,或者你只需要稍微调整战略即可?主要目的是否已经改变,如果已经改变的话,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不要为了改变而改变!

还要避免因为敌人的压力而放弃选定的战略计划。如果您成功的实施了战略计划,在棋盘上争得了一定的空间,或是在商场上争得了一定的市场份额,竞争者会千方百计迫使你放弃成功的战略,继而打垮你。但如果你不顺从对手,则不会失败。因为对于一个坚实有效的战略来说,对手搞的一些破坏活动通常是无法奏效的。大多数情况下你可以不必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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